“去学校以后发现你没来,于是就过来看看你,免得你一个人病死了都没人知道。”黑豆团扇不耐烦地说,似乎急于撇开关系。
我微笑。
“我之前就决定好了今天来上学!”佐助又补充了一句。才不是因为我说“明天见”他才来的呢!
他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秀气的眉毛皱紧。
“太烫了。这样不行。”他想了一下,续道,“要去医院。”
看来小少爷真的有常识啊。我迷迷糊糊地胡乱感慨着,缓慢地穿衣服。弯下腰系鞋带的时候,差点摔倒。黑豆团扇看不下去了,蹲下身帮我系好了鞋带,然后起身帮我拉好衣领。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又去我的衣柜里倒腾了一番,拿出来一顶小青蛙的绒线帽。“这什么帽子啊!”黑豆团扇一副厌弃的表情。
我乖乖地让他给我戴上帽子,连耳朵一起捂好。
他最后退开一步,满意地点点头。
“走吧。”
他走出两步,看见我还晕乎乎地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他回身,拉起我的手。
黑豆团扇的手温凉柔软。恍惚中,我好像嗅到了淡淡的樱花香。
有的时候,“被需要”的感觉比“需要”更好。
当“需要”都消失了的时候,还有一份“被需要”的感情可以拯救你。
排队、挂号、帮我拿药,黑豆团扇忙得团团转。尤其是他的身高比咨询台的台子高不了多少。护士们一个个看得忍俊不禁,纷纷为他开后门。宇智波灭族的事情闹得很大,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多多少少还记得这个幸存的孩子,怜惜之下对我们更照顾了。
饶是如此,当我终于躺到病床上安安静静输液时,黑豆团扇长出了一口气。
“要喝水吗?”他问。
“嗯。”
他端来了一杯水,在杯子里插了一根吸管。
“我不住院。”顿了一会儿,我说。
“为什么?!医生说你这次很严重,要留院查看以免反复。”
我撇了撇嘴,道:“没钱。”
黑豆团扇脸黑了。
“我给你付!”
我用一种很惊异地眼光看着他,问:“你有钱?”
一把大火烧光了明面上的大部分财务。暗地里的,黑豆团扇也不知道在哪。当你还没有咨询台高的时候,你的父母会把存折在哪告诉你吗?
宇智波二少霎时觉得万分憋屈。
打完针后,我回到家继续养病。
黑豆团扇看着我一副依旧很虚弱的样子就留了下来。他尝试着站上我摆在厨房的板凳上时,我惊恐万分地阻止了他。
他脸色很臭地出去买饭了。
花了很长时间他才拎着外卖回来,脸色更差了。我不敢问他花了多少钱,只是为他日后的生活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