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的记录仅此而已,我好奇的说道:“那个知府不是说查过吗?还出事了,怎么没有备案?”
“大人,不是没有备案。”旁边负责管理卷宗的小吏说道,“而是失踪了,就在前两天。小的听说,出事的捕头都查到黄陂沟了。”
“那是个什么地方?”唐子涵来就没看过卷宗,坐在桌案边喝茶,“有什么特别的?”
小吏紧了紧神色,小声的说道:“那里有个戏班子,很邪乎,只晚上唱戏,且留一半的座位,不许活人坐。赵老爷非要戏班子白天唱戏,晚上就在大街上被活生生的闷死。”赵老爷就是那位商贾。
这才是各个捕头都查黄陂沟的原因,杀人动机明显。问题也就跟着来了,既然知道与戏班子有关,为什么不直接抓回来查?
问了后,小吏也给出答案:证据不足,严刑逼供也没用,若是整死人,反而更不好。
我看他说话闪闪躲躲,接着问道:“还有别的原因吧,一并说了,免得丢了饭碗。”名义上,我们可是锦公主的人,特地来调查这个诡异的纸片杀人案。
小吏犹豫不决,眼神里有些恐慌,最终还是艰难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我也是听说的。听说知府大人单独见过戏班子的班主,当时还在牢房外面。”所以,这才放人的。
见一面就放人,让人有些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理由,让知府妥协,并放弃派人追查。
而那些死去的捕快,肯定也发现一些事情,所以才被杀死的。
“不是还有一个活着吗?”唐子涵说道,“我们直接去看看吧,就算疯疯癫癫的,也肯定有些线索。如果是中邪,还可以做件善事。”
兜兜转转,还是要去见这个人。不过,要查纸片杀人案,肯定也绕不开这个捕头。
离开衙门,我们就去见那个唯一的存活者。
他的家是个小院子,左边是厨房,紧挨着一间客房,右边是主卧和他儿子的房间,中间就是堂屋了。
从家里的摆设推测,这位捕快不像个有钱人,生活的清苦。
仅仅看他一眼,我就判断此人没有中邪,暗想必是真疯癫。
唐子涵这一世在商海沉浮,最懂的就是看人。在我下判定之后,他就说道:“疯了好啊,黑锅就给他背,再判个连罪,亲人也必须陪葬。”
那捕头的眼神闪动,我捕捉到这丝异状,厉声喝道:“你不想连累妻儿,所以装疯卖傻吧。只要你肯说,这件案子才能破,你也不必继续如此,家里的生活也能改善。”
“算了,不为难他。”二狗起身说道,“他是担心我们破案守阻,最后也不了了之,反而害他性命,却不想想我们是什么人。锦公主的人啊,只要我们想查,除非皇帝发话,就没人拦得住我们!”
“三位大人真是锦公主殿下的人?”捕头神色激动的说道,“若是如此,小人愿意拼上一拼!”
看了锦公主给的令牌,这个捕头说出他调查到的东西,也幸亏他机警及时收手,没有去黄陂沟,所以才躲过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