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浴火而来,恍若天赐恩宠。
烈火在他们周围激烈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火光荡漾在相思跑得桃红的脸颊两侧,映照出唇的妖冶。
诱惑。
他紧紧拥住她,甚至,慢慢低下头,想要攫住那魅骨的唇。
相思本来还懵着,感觉到营长的异样,孤男寡女,荒郊野外,出于自保,突然疯魔起来。
“营长,你原本的幻想是不是在一个一个地piapia碎掉?本以为怎么说也挨得到A罩杯的边吧?结果却只是马里亚纳海沟,把珠穆朗玛大神放进去也冒不出尖尖儿的那个!”
营长很快明白,她是说他抱她抱得太紧,压迫她的纯平彩电了。
他大笑着放开她,喷她,“还不至于马里亚纳海沟,充其量旺仔小馒头吧!”
她回喷他,“我金钟罩铁布衫,你以为旺仔小馒头就能刺激我?我还听过有人说,我是俩荷包蛋,撒俩葡萄干!”
营长远目。
销魂完了,周遭火势越发旺盛,这俩厮才想起要逃生,可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再试图逃离为时已晚。火焰很快就把他们逼了回来。
“营长,我们走不掉了,”她抠住他的袖口,“我还没死,就要被火葬了。”
她急得跳脚,他却董存瑞似的视死如归。
他怎么会不知道如何逃生,野战生存技巧早教会他在这种情况下的N种逃生办法,但,他却是不肯逃生。
舍不得,因为想和她一起厮守在这温暖的火中。
他在心里头装13着呢,相思却望着月亮叨段子,“佛曰,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秦切肤笑,“佛曰?那不是葛优同志的名言么?”
相思接茬,“反正都是秃头!是一样一样一样滴啊!”
碰上这么个古灵精怪都拒绝来形容她的销魂丫头,秦切肤真的非常想哭!
火场周围。
秦入骨正率领官兵扑打火苗,吩咐旁边的通信员:“把浇地的水管扯过来,集中力量,先打开一条通道!”
尔后,他把军装脱下,罩在脑袋上,对身边拎来了一桶水的战士说:“来,从头往下浇!”
说完猫下腰。
战士把那桶水从头浇下,秦入骨深吸一口气,顶着浇湿的军装,冲进火场。
各排排长也模仿他冲进火焰中。
火场中央。
秦切肤和相思再次准备冲出火场。可火势越烧越旺,几乎是死路一条。
“营长,你知道李贺的那首诗么——剪翅小鹰斜,绦根玉镟花。秋垂妆钿粟,箭箙钉文竹。狒狒啼深竹,鵁鶄老湿沙。宫官烧蜡火,飞烬污铅华。”
他蹙眉,“这么长?”
“当然要选长一点的,”相思大叫,“我要在背李贺这首描写火的诗句时,被火烧死!”
他刚要回答,附近传来喊声:“营长!哥!营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