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守在离门口几米外的地方,他四下瞧了瞧,没其他人,便拨了个电话:“江少。”
他压着音调,说:“骆颖和来见骆青和了。”
晚上九点,骆颖和才回家,是一路哼着歌回来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徐韫慈还在客厅等她,见她回来,起身去问她:“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她敷衍了一句:“办正事儿去了。”
徐韫慈因为骆常德的事情,这几天忙晕了头,她精神状态很差:“你能有什么正事?”
骆颖和往楼上走:“你别管。”
徐韫慈在后面问:“我给你留了饭,你还吃吗?”
骆颖和进了房间,关上门:“不吃了。”她兴高采烈地趴到床上,给圈里的好友打电话,“沈琳,周末出来玩,我请你。”
“有什么好事吗?这么高兴。”
当然有好事,骆颖和说得眉飞色舞:“我大伯家那两个不是都要完了嘛,以后骆家就归我了。”
沈琳是天星的艺人,骆氏就是她的金主,她自然要巴结着骆颖和这个二小姐:“真的吗,恭喜你啊。”
骆颖和洋洋得意:“那还有假,明天我就出庭,只要我去作证,骆常德就玩完了。”
咚的一声,门被徐韫慈推开了。
“作什么证?”
骆颖和吓了一跳,回头瞪了:“妈,你怎么不敲门!”
徐韫慈语气很急,平时是个慢慢吞吞的软弱性子,这会儿,眼神逼人:“我问你话呢,作什么证?”
骆颖和先打发电话那边的沈琳:“回头再跟你说。”她挂了电话,反正也要板上钉钉了,就没再隐瞒了,“骆常德杀了他的妻子,我亲眼看到了。”
徐韫慈只愣了一下,立刻否决了她,态度强硬,语气不容置喙:“你看错了,不准去。”
骆颖和回嘴:“我为什么不能去?”
徐韫慈也不解释,不由分说地命令:“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平时软弱无能的人,一碰到骆常德的事,就疾言厉色。
哼,怪不得骆青和说她不要脸。
骆颖和也没好脸色了:“妈,你别无理取闹。”
徐韫慈脱口吼道:“我没无理取闹,你要是敢去作证,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她怎么能让他们父女……
徐韫慈放软了态度,劝她:“颖和,听妈妈一句劝,别跟你大伯过不去。”
骆颖和哼了一声:“那你别认好了。”
她拿了包,起身就走。
徐韫慈叫了她两声都无果,冲上去,一把拽住了她。
轰隆一声,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
周徐纺翻了个身。
江织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下:“怎么还不睡?”
她睡不着:“明天会顺利吗?”
屋里没开灯,外面在闪电,劈出一道道强光。
江织抱紧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会。”
周徐纺趴在他胸口,蹭了蹭。
“纺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