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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三树子从隔壁房间走进来问。

&ldo;不，什么也不要。&rdo;

&ldo;别这么说，那就喝杯茶吧。&rdo;

&ldo;好的。&rdo;

&ldo;爸爸您呢？&rdo;

&ldo;给我也倒杯茶吧。&rdo;

三树子到开水器的水龙头前沏茶去了。院长更不想在昨晚患者身上过多追问。直江默默地看着正面窗户。窗外洋溢着即要逝去的秋光。律子夫人从更衣室返回办公室，向直江微微点头致意。

&ldo;您找我有什么事？&rdo;

院长点着一支烟，然后问道。

&ldo;是啊，有点儿小事。&rdo;

直江说完，似乎难以开口向四周环视了一下。

&ldo;要不就到院长室去？&rdo;

&ldo;好的。&rdo;

两人站起来，夫人和三树子疑惑地望着他们。

他们在院长室面对面坐下后，直江开口说话了。

&ldo;有个叫石仓由藏的患者，您也许知道吧？&rdo;

&ldo;因胃癌从t大学医院转院来的患者吧。&rdo;

佑太郎想起了今早在车中听律子告诉他，说有人传言直江给石仓老人使用了过多的烈性麻醉药。

&ldo;那位患者同您在私人方面有什么……&rdo;

&ldo;不，我并不特别了解他。&rdo;

&ldo;是吗？那就没有大问题了。&rdo;

&ldo;那个患者发生了什么事吗？&rdo;

&ldo;他要求我给他做手术，最近三番五次地要求。&rdo;

&ldo;手术？&rdo;院长惊讶地抬头看着直江。

&ldo;可是，这个人不是因为胃癌转移，手术为时已晚才被t大学医院推出来的吗？&rdo;

&ldo;原本是这样，可他本人并不知道内情。他被t大学医院撵出来时是说出院的。因为总未彻底治愈，便索性要求给他做次手术。&rdo;

&ldo;他认为做一次手术就能彻底治好吗？&rdo;

&ldo;他依然认为他的病是胃溃疡。&rdo;

&ldo;他的癌细胞确实扩散到脊椎了。&rdo;

&ldo;现在又从后腹膜扩散到腰椎了。&rdo;

&ldo;这么说，即使做手术，也不能全部摘除癌喽！&rdo;

&ldo;是不可能。&rdo;

&ldo;若是切除胃的主病灶，能不能暂时舒服些？&rdo;

&ldo;不能！&rdo;

直江斩钉截铁地回答。

&ldo;癌细胞会由于手术刀的刺激更加活跃地繁殖起来，加上做手术要消耗很大体力，反而会加快死亡。&rdo;

&ldo;是啊！&rdo;

&ldo;这对延长余生毫无意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