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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罗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

&ldo;你知道，埃莉诺，我感到惭愧，在婶母病危时……我却不敢看她一眼。

我昨天晚上去过婶母的房间。正赶上那个胖胖的护士出去办事，因此她不知道我去过。我溜进去，看婶母一眼就出来了。她的样子很可怕。现在她的一切痛苦和折磨都结束了，你我也轻松了，不是吗？&rdo;

埃莉诺默默地点点头。

2

&ldo;出什么事了，霍普金斯护士？丢什么东西啦？&rdo;奥布赖恩护士问道。

霍普金斯护士红着脸在药箱里翻来翻去地找什么，昨天晚上她把这个药箱忘在客厅里了。

&ldo;真是奇怪，我这是怎么啦。&rdo;

&ldo;出什么事啦？&rdo;

霍普金斯护士口齿不大清楚地回答道：

&ldo;您认识患恶性肿瘤病的伊莱扎&iddot;赖金吧？每天早晚我要给她注射吗啡。

昨天晚上我到这儿来的时候，顺路给她用旧玻璃管里的最后一片吗啡打了针。

我可以发誓，那个装满吗啡的新玻璃管儿也在药箱里。&rdo;

&ldo;您再找找看，这些玻璃管儿太小啦。&rdo;

霍普金斯护士又翻检了一遍药箱里的东西。

&ldo;药箱里没有。大概我还是把它忘在家里的橱柜里了。真不得了，这种记忆让人多么难堪！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是把它带来了。&rdo;

&ldo;您在来这儿的半路上，是不是随手把药箱放在什么地方了？&rdo;

&ldo;决不会！&rdo;霍普金斯护士斩钉截铁地说道。

&ldo;没关系，会找到的。&rdo;对方安慰霍普金斯护士说。

&ldo;当然会找到的。我经常放药箱的惟一地方就是客厅，谁也不会从这儿拿走什么的。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真糟糕，我还得回家一趟，走这么远的路，然后再拖着步子走回来。&rdo;

奥布赖恩护士同情地说道：

&ldo;您忙碌一夜了，希望您白天不要过于劳累……可怜的韦尔曼太太！不过，我早就想到了，她不会拖延太长的时间。&rdo;

&ldo;我也这样想过，但是大夫大概会感到很意外。&rdo;

奥布赖恩护士不太赞同地补充说道：

&ldo;大夫总是指望有个顺利的结局。&rdo;

已经准备走的霍普金斯护士不想再谈下去了，她说道：

&ldo;洛德大夫还年轻，他没有我们这样的经验。&rdo;护士说完这句不太受听的话，随手关上门走了。

3

洛德医生异常惊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