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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ldo;因为他长着一张贼脸：他的眼睛像这样，骨碌碌地转来转去。他走路很轻，又在门外偷听，他像一只猫，而所有的猫都是小偷。&rdo;

&ldo;哦，&rdo;约翰逊上校说，&ldo;我们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我知道今天下午一家人都在你外祖父的房间里，而且说了一些‐‐呃‐‐气话。&rdo;

皮拉尔笑着点点头。

&ldo;对，&rdo;她说，&ldo;非常好玩。外祖父把他们气成那样！&rdo;

&ldo;噢，你喜欢这样，是吗？&rdo;

&ldo;对，我喜欢看人们发脾气，我非常喜欢。可是在英国，他们不像西班牙那儿的人那么容易生气，在西班牙他们会掏出刀子，又叫又骂。在英国他们就不会怎么样，只是脸涨得红红的，嘴巴闭得紧紧的。&rdo;

&ldo;你记得他们说了些什么吗？&rdo;

皮拉尔看起来很犹豫。

&ldo;我说不好，外祖父说他们都不怎么样‐‐他们都没孩子。他说我比他们哪一个都强，他喜欢我，特别喜欢。&rdo;

&ldo;他说了什么关于钱或是遗嘱的事吗？&rdo;

&ldo;遗嘱‐‐不，我不这样认为。我不记得了。&rdo;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他们都走了‐‐除了希尔达‐‐那个胖的，戴维的妻子，她留在后面。&rdo;

&ldo;噢，是吗？&rdo;

&ldo;对。戴维看起来特别可笑，他浑身都在哆嗦，噢！那么惨白。他看上去好像要生病似的。&rdo;

&ldo;而后来呢？&rdo;

&ldo;后来我去找斯蒂芬，我们跟着留声机跳舞。&rdo;

&ldo;斯蒂芬&iddot;法尔？&rdo;

&ldo;对，他从南非来‐‐他是外祖父合伙人的儿子，他也很帅，棕色皮肤，大个子，他还有很美的眼睛。&rdo;

约翰逊问道：

&ldo;案发的时候你在哪儿？&rdo;

&ldo;你问我在哪儿？&rdo;

&ldo;对。&rdo;

&ldo;我和莉迪亚一起去了客厅，然后我就上我的房间去化妆，因为我还要和斯蒂芬去跳舞。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了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每个人都在跑着，我也跑去了。他们正在试着把外祖父的门砸开，哈里和斯蒂芬一起干的，他们都是很强壮的男人。&rdo;

&ldo;是吗？&rdo;

&ldo;后来呢‐‐砰的一声‐‐门倒了‐‐我们都往里头看，噢，惨不忍睹‐‐所有的东西都被碰翻了撞倒了，而外祖父躺在血泊里，他的喉咙被割开了，像这样，&rdo;她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生动的戏剧化的手势‐‐&ldo;一直到耳朵根底下。&rdo;

她停了一会儿，显然很满意自己的叙述方式。

约翰逊说：

&ldo;那血没让你觉得不舒服吗？&rdo;

她瞪着他。

&ldo;不，为什么呀？人们被杀的时候总是会有血的。噢！那儿到处都是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