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飘进微甜的水果香味儿,篮子里应该是食物,克里斯感觉胃部又抽痛起来,喉咙里仿佛有一只小手在向外抓。
那两个人?,姑且仍旧叫人,收拾完了,一起躬身行礼,走到洞口像下台阶一样迈步并肩跳下去了。
克里斯快步走到洞口,看他们跳下去的瞬间展开翼展超过七八米的翅膀在云海里翻飞了两下就降下去不见了。
根据远方那栋建筑的样子看,这个世界的生物应该已经能够建造精美的建筑,所以这个简陋的洞穴,怎么看都是惩罚,应该是个囚室吧?
但是看刚才那两个人换药照顾的态度,好像也不是即刻要被弄死的样子。
信息太有限了,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社会制度,什么都推断不出!
克里斯站在洞口看了几秒钟云海,就迅速走到草垫子上坐下,翻开那个巨大的篮子,不知道下一次口粮什么时候送来?
一篮子各种不认识的水果,一小碗指尖大的浆果,两个罐子,一罐清水,一罐闻着清甜稍微粘稠的液体,像是糖水。
按照昨天整天没见人判断,至少后天才会有人出现,克里斯斟酌了一下,目测食物的份量,先取了一个看起来柔软的橙黄色果子咬下去。
饿到灼烧的胃部在接触到食物的瞬间爆发出更强烈的进食欲望,前面两口他还控制着速度,后面实在是忍不住了,狼吞虎咽吃了三个拳头大的水果才缓过来,连果核都让他啃的一干二净。
虽然仍旧有些饿,克里斯却不敢再多吃了,不知道这具身体饿了多久,吃的又是水果,还是控制着量慢慢来才好,喝了一口粘稠的液体,好像是蜂蜜水,这就更好了,甜食能给身体补充更多的能量。
拖着受伤的身体折腾了一天一夜,晚上又非常冷,实在是太累了,克里斯在洞里转了两圈,扛不住趴到草垫子上,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已经升高的太阳暖融融地照进洞口,风势小了很多,克里斯睡了不太踏实的一觉,梦到自己被拥有锋利爪子的巨鸟带到天空。
狂风卷积着浓黑的云,豆大的雨点子砸的人脸上生疼,外貌不太一样但是都很巨大的鸟在空中肉搏,天空中不断飘落被抓掉的翎毛,伴随着腥气的血雨,克里斯感觉自己分分钟就会被捏死,或者从数千米高空被丢下去。
终于他的睡梦中猛烈挣扎了一下,扯到了背上的伤口,一头冷汗地醒过来。
抚着狂跳的胸口大喘气儿了一会儿,克里斯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晴朗的惊人的天空,这个空间大概和首都星的光谱一样,远远近近的天空是极浅且剔透的绿色。
轮流遮住一侧眼睛看了一会儿,也可能是因为这具身体眼睛分辨的颜色和曾经的人类身体是不一样的。
再也睡不着了,左看右看瞅到角落里那一堆草茎,刚才那两个人并没有对自己拆散草垫子发表任何意见,看起来非常无所谓的样子,就当做没关系吧。
无聊的克里斯拿了一小把草茎编辫子,编完两条之后又去研究篮子,找了半天翻到接缝拆开,是和草垫子不同的植物编织的。
克里斯抽出一截来,对着光抻了抻,这种编织篮子的植物茎秆奇异的有很好的延展性,好像橡皮筋一样。
有没有可能,弄出一条可伸缩的绳索呢?
念头一起来,他迅速把篮子里的东西倒空直接放到草垫子上,飞快地拆起篮子来,等到太阳西斜坠入云海的时候,他已经获得了两条结实有弹性的绳索,可惜两条加起来都不到十米长,没什么用。
叹着气拿了一个新水果吃,克里斯捧着脸蹲在洞口看晚霞。
傍晚的风渐渐寒冷起来,吃完了水果克里斯搓搓胳膊,考虑明天或许可以把草垫子拆开一半儿粗略编织个草毯子盖在身上挡风,留一半够睡了。
最后一线天光隐没在遥远的山峰后面,云层从柔软辉煌的金色变成沉寂压抑的灰黑,随着夜风翻滚的样子颇有几分末世的气势。
口小肚大的洞穴里里漆黑一片,克里斯摸索着把草垫子挪了一个更避风的位置,喝一口糖水盘腿坐下,想试试这具身体能不能有上辈子一样的精神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只有风声的夜空中传来一声凄厉一声嘹亮的叫声。
克里斯睁开眼睛,左右摸索了一番,什么都没有,只能把那两根绳索抓在手里。
夜空很晴朗,这个星球好像没有可以反射恒星光源的卫星,只有远远近近的星星在漆黑的天幕上闪烁。
这具身体视力非常好,在这样的光线中仍旧能清楚地看到远处那栋建筑的轮廓。
翻滚的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没,第一次出现之后,就很有规律地在云层中来回穿梭。
有了白天见那两个人的经验,克里斯判断那应该是有好几个人在飞,追逐互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