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影卫打扮的女子手里端着一碗药,一口气喝完,随后喝了一口白水,就当漱口了。
女子背对着萧宝明,但她觉得很熟悉。
许持盈叮嘱道:“下次可不准这样了,害得你手下端着药四处找你,一番好心,却被你训斥好几句。”
“是。”沈令言笑,“那会儿有事急着办,就忘了皇后娘娘的吩咐。”
许持盈瞥见萧宝明款步走进,低声道:“去忙吧,不耽搁你。”
“是。”沈令言后退一步,行礼后转身,一眼就看到了萧宝明,上前去恭恭敬敬行礼,“问长公主安。”
“罢了。”萧宝明笑容温柔。
沈令言即刻告退。
萧宝明紧走几步,上前给许持盈行礼。
许持盈将人引进殿中,分别落座。
萧宝明道:“只在皇上与皇后娘娘大婚时回来一趟,翌日便离京远游访友,回来才知,竟出了那么多事。”
许持盈但笑不语。
萧宝明起身行礼,“禀皇后娘娘,太后这次发病时,臣妾就远游在外,已是不孝。眼下回来,想早晚侍奉汤药,不知皇后娘娘能否隆恩。”嫁出去的人,在她,便与命妇的身份相同。
“人之常情。”许持盈问道,“是想与太后同住,还是另择一处宫殿?”
“太后的意思是,让臣妾在慈宁宫偏殿小住几日。”
许持盈并没犹豫,“那就依太后的意思。”
萧宝明诚声谢恩。
又寒暄几句,许持盈就端了茶。说起来是姑嫂,但她与萧宝明不过是点头之交。况且,萧宝明不管怎样,都是太后的亲生女儿,立场不可改变。既然如此,那些门面工夫还是少做的好。
那边乾清宫里,萧仲麟正与赵习凛说话。
两人完全是君臣礼仪,说话是一问一答。
萧仲麟漫不经心地问起他与萧宝明在外都去过那些地方。
赵习凛一一作答。
与沈令言折子上提到的吻合。
马场、瓷器、银矿这些生意,夫妻两个都有介入。
萧仲麟笑笑地睨着赵习凛。如果沈令言所说的强取豪夺之举皆属实,就是一桩驸马爷贪墨案。
他用折子磕了磕桌面,“今日事忙,不多说了。改日朕设家宴,为长公主与你接风洗尘。”
赵习凛忙忙谢恩告退。
萧仲麟看看时辰,问卓永:“朕不用再服药了吧?”
卓永喜笑颜开地道:“是啊。往后再敷几日祛疤的药膏就……”
“不用。”大男人,有个疤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