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惺惺,叫人作呕。
他离开,包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终于忍不住,捂住脸低声哭起来。
服务员来了第三次,又在问是否需要换热茶。这回终于听到声音,却是哭声。好歹见过不少场面,服务员识相,悻悻走开,终于不再来问。
下午就接到辅导员的电话,在电话那头,大骂她怎么回事。
这事还不小,惊动院长,将她拉到办公室,说那边的人没有把视频交给警察,只是想给她点颜色瞧瞧。
余智明白这里面的腌臜,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要取消她的保研公派一长类评优资格,但不会开除,只是暂时给她办理休学,让她回去反省一阵。
反省什么?
她不禁想笑,在学院门口,看了看自己空空双手,这才明白过来,何为一无所有。
偏偏还碰上何项,追着她,要告诉她所谓真相。
&ldo;我找人查过他,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判断他后天性智力不足的心理医生,说他脑部没有任何损伤,是ptsd[注],你知道的,这种障碍很快就能走出的。&rdo;
&ldo;你以为他还是你想的那个傻傻呆呆的十岁小孩吗?他出狱后的第一年,在合德被一群富家公子哥教训,就因为把他关厕所关了三个小时,他找人把那群公子哥关在城郊的一栋烂尾楼里整整一个星期,什么食物水都没有,你还以为他很良善吗?&rdo;
……
他的话夹杂在她耳朵边的阵阵耳鸣里,嘈杂吵闹得几乎要听不见。
她皱了眉,轻轻推开堵在她面前的何项,直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到鸣声消除,她再度回归正常时,在她耳边说话的人,已经是路与了。
她浑浑噩噩不知怎么就走到钟表店,路与见到她自然开心,因为定稿完毕,他终于有时间可以跟她好好说会儿话。
姚寒露愣了愣,看着他放在手边的另外两张稿纸,&ldo;这是……参加复赛的作品……&rdo;
路与笑着点头,&ldo;是啊,上午已经寄出去了。&rdo;
啊……原来是这样啊。
又错付了,怎么办?造化怎么如此爱捉弄人,偏要将她一番折磨,才肯善罢甘休是吗?
&ldo;小与……&rdo;她苦笑了声,欲言又止,看着他,望过来时,眼睛里有期待。
她不知为何,灰心了。忽而,又振作精神地笑了笑,摇摇头,说:&ldo;没什么,本来有话想告诉你,要说的时候就忘记了。&rdo;
路与不满地皱眉,以为她是逗他取乐,伸手要去拍她的头,但被进来的张自纭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