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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事儿太大了，现场我暂时还没进，大概了解了情况，就直接邀请你们来了。&rdo;胡科长板着脸对我们说，顺手指了指停泊在码头的一艘破旧货船。

货船不大，船体有些生锈了，随着湖浪轻轻地撞击着码头的边缘。

&ldo;事儿多大?几具?&rdo;大宝说。

胡科长低声说：&ldo;前期排险的特警上船以后见没人，就注意到那开启着的船舱盖了，他们进去看了，六具尸体，四男两女。&rdo;

&ldo;男女不对称，看来不是殉情，不是集体自杀。&rdo;大宝猜着说。

&ldo;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有对同性恋呢?&rdo;韩亮看着手机，轻轻地说。

&ldo;自杀不会直接跳湖吗?&rdo;我说。

&ldo;初步看了甲板，没什么搏斗痕迹。特警说几个人死得很安详，没血没伤，小韩从船舱口大概看了一下尸体，也没有看到什么损伤，死因不明。&rdo;胡科长说，&ldo;这事儿挺蹊跷的。&rdo;

&ldo;丝毫没头绪吗?&rdo;我抓紧时间穿戴勘查装备。

&ldo;完全没有，他们都在笑称，是幽灵鬼船出现了。&rdo;胡科长苦笑了一声。

林涛又是一哆嗦。

今天已经第三次听见这个名词了。

&ldo;什么幽灵鬼船?&rdo;我好奇地问。

胡科长摆摆手，说：&ldo;民间传说，封建迷信。&rdo;

韩亮的眼睛还是没离开手机，说：&ldo;回去我来和你说，无稽之谈。&rdo;

说话间，我们已经穿戴好勘查设备，准备进入现场。货船的船舷有一人多高，想直接爬上去有些困难。警方已经在码头地面和船舷之间搭了一块舢板，我们踏着这个摇摇晃晃的舢板，杂技演员一样艰难地攀上了货船的甲板。

甲板上空荡荡的，甲板的末端是一个一层楼高的驾驶室，驾驶室里亮着灯，除了在玻璃前耸立的舵轮，也一样空空如也。

&ldo;程子砚，有痕迹物证吗?&rdo;林涛一上甲板，就向龙番市公安局的一名小女警问道。

这个小女警是个九〇后，虽然参加工作不算太久，但已经很出名了。程子砚是中国刑警学院痕迹检验系的毕业考状元，成绩突出，外形也很出众，所以在分配到龙番市公安局的时候，就成了热点人物。市局关于程子砚的传说很多，说程子砚还有个妹妹叫作程子墨，也是朵警花，而且是公安部刑侦局某个神秘组织中的成员，可以说是年轻有为。

我是第一次见到程子砚，不知道林涛是怎么认识她的，显然他们已经很熟悉了。不过他们专业相同，之前打过交道也很正常。

程子砚听到林涛的招呼，脸微微一红，声音不大，却吐字清晰：&ldo;林科长，甲板上我们都处理过了，没有血迹，没有指纹，在驾驶室里找到几处疑似棉布手套印，但没有鉴定价值。我听说死者也有戴手套的，不能排除是死者自己留下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