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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亚森&iddot;罗平蹲下去，移开舱底的一块木板，磨蹭了几分钟，福尔摩斯不知他在干什

么。然后，他站起身，坐到英国人身旁，说出以下这番话：

&ldo;大师，我想，我们来到这条河边，理由都是一个：打捞布莱松扔掉的东西，

对吧？至于我，我本来约好几个伙伴，正准备‐‐我这身简单的衣服可以证明‐‐

在塞纳河底作一番小小的探测。我的朋友来通知我，说您来了。

不过，我对您说实话，对此我并不感到惊奇。因为，我敢说，您的调查的进展，

我每个钟头都得到了报告。这是轻而易举的事！在米里约街，只要发生任何一点能

使我感兴趣的事，一个电话，我就很快了解到了。您明白，在这种情况下……&rdo;说

到这儿，他打住话头。刚才他移开的那块木板浮起来了，木板周围直冒小水柱。

&ldo;见鬼！我不知刚才是怎样搞的。不过，我完全有理由想到这条旧船的舱底会

有漏洞。大师，您不害怕吗？&rdo;福尔摩斯耸耸肩。亚森&iddot;罗平继续说：

&ldo;因此，您会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我预先得知您追着要与我斗，我越是避开，

您越是渴望，所以，确切地说，我乐于跟您斗一场。斗的结局是确定的了，因为我

手上有所有的王牌。我要让我们的会面尽可能引起轰动，以便使您的失败尽人皆知，

让以后什么德&iddot;克罗宗伯爵夫人或什么德&iddot;安布勒瓦尔男爵再也不敢企图把您搬来

跟我作对。再说，亲爱的大师，别望那边……&rdo;他又停住话头，半握拳头，像望远

镜似地放在眼前，观察两岸的动静。

&ldo;嗬！他们租了条好船，一条真正的战舰，正使劲划哩！不要五分钟，就会划

过来，我就完了。福尔摩斯先生，给您一个忠告：您扑到我身上，把我捆起来，交

给我国的司法当局……你喜欢这方案吗……?但这方案有个条件，就是在那以前，

我们不能沉到水底。如果要沉，我们就只剩下准备遗嘱的时间了。您看呢？&rdo;他们

四目相视。这次福尔摩斯明白了亚森&iddot;罗平刚才干了什么：原来他凿穿了舱底。水

在往上冒。

水浸没他们的靴底，盖过他们的脚背。但他们岿然不动。水没过他们的踝骨。

英国人抓起他的烟荷包，卷了一支烟，点燃。

亚森&iddot;罗平说：

&ldo;亲爱的大师，从我上面的话里，您只会看到我无奈地承认，我对您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