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道的猜测竟然坐实了,他甚至宁愿他白跑一趟!
径直入是非殿,寻到了岑远道。
岑远道本正强忍着到江映离闭关的石室外探查的冲动,发觉自己的弟子回来了,倒有些惊喜。
“岩风,你回来得这么快?”
楚岩风向岑远道行了一礼,有些沉重地道:“师尊所言不错,范师叔他的确和异戊阁有往来。”
岑远道微微敛笑,凝视他半晌,才道:“你探出他为何会和异戊阁有往来了吗?”
楚岩风摇头道:“这个弟子还尚未探出。”
岑远道道:“他从前一向嫉恶如仇,怎会与异戊阁有往来?”
楚岩风些微地颤抖,道:“师尊,师叔怕是真的已变了……”
岑远道嘴唇动了动,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岩风只觉得难过,但是他却压住了自己的情绪,道:“……除此之外,弟子还听到了范师叔与异戊阁一位总管的交谈。”
岑远道整颗心都提了起来,道:“他们说了什么?”
楚岩风犹豫了一下,才道:“是有关江师叔的。”
岑远道诧异道:“师弟?”忽地想起范飞平为江映离的痴狂,心头一沉,道,“你但说无妨!”
楚岩风道:“范师叔将阴极幡留在了阮师弟的体内,他想让江师叔把阮师弟体内的阴极幡引到自己体内,这样一来,便能让他把阮师弟忘得干干净净——”
岑远道道:“就这些吗?”
楚岩风道:“若江师叔不将阴极幡引出,阮师弟的妖魔血脉压抑不住,恐怕会出事……”
岑远道摇头道:“他到底还是因为一个‘情’字!”
楚岩风道:“师尊认为,范师叔可能会有苦衷吗?”
岑远道目中有些悲哀地道:“为了一个‘情’字,你说,这算苦衷吗?”
楚岩风道:“异戊阁的总管想要激范师叔杀我灭口,范师叔反将他们杀了。”
岑远道道:“真有此事?”
楚岩风道:“是。”他很诚实地道,“不过,我的确感觉到了范师叔对我的杀意。”
岑远道闻言生出几分希望,道:“他已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却不知,是否已经后悔……”
楚岩风道:“师尊认为,范师叔还能回头吗?”
岑远道道:“这要看他会不会回来了!”
若他回到蓬莱,主动将阮舟摇体内的阴极幡取出,那么,才算真正的回头!
一日,两日,三日……
很快,又是三日过去了。
石室内因果钟迟迟未曾敲响,岑远道某日从入定中惊醒,忽地便问楚岩风道:“岩风,因果钟响了吗?”
楚岩风亦从入定中挣脱了出来,道:“弟子未曾听到。”
岑远道便遣弟子去石室门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