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rdo;军宣队长见贺子达已无领章、帽徽,身后还站着三个&ldo;阶级斗争脸&rdo;的军人,心里马上明白了什么。
贺了达:&ldo;认识我吗?&rdo;
军宣队长点点头,有意很坚定地应道:&ldo;认识,贺司令。&rdo;
贺子达:&ldo;不要叫我司令了。我叫你查的那个人,麻烦你带我去看看他。&rdo;
军宣队长仍不改称谓:&ldo;报告贺司令,前两天他刚走,说是老家来电报,他姑姑出事了。&rdo;
贺子达无比遗憾、忧郁地长叹一声:&ldo;唉‐‐&rdo;
地方医院,医生办公室。
一医生向鹿儿介绍根儿的伤情:&ldo;情况就是这样,性命虽然保住了,但,你的姑姑恐怕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rdo;
鹿儿大惊:&ldo;您是说瘫痪?!&rdo;
医生点点头。
&ldo;难道没有一点儿希望吗?&rdo;
&ldo;很难……我们这一级的医院是无能为力了。&rdo;
鹿儿深思不语。医生又道:&ldo;去大医院,痊愈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也不大。&rdo;
鹿儿突然开口:&ldo;我治!&rdo;
医生惊问:&ldo;你说什么?&rdo;
鹿儿:&ldo;我治!&rdo;
医生:&ldo;你是学医的?&rdo;
鹿儿不答。他站起身,望着门外,发誓:&ldo;我一定要治好姑姑的伤!&rdo;
大石山的山路上,鹿儿背着根儿,坚定不移地向上走着……
雷州海峡,一艘登陆艇颠簸在风浪里。
贺子达独立船头,迎着风浪。他右臂的石膏已拆,吊在胸前。
那三个军人在避风处抽着烟。一人问:&ldo;&lso;五七&rso;干校在哪儿?&rdo;另一人答:&ldo;就是原来的&lso;八一&rso;农场。&rdo;
&ldo;&lso;八一&rso;农场?&rdo;贺子达嘴里念叨着,思维骤转……突然,贺子达的眸子一亮,&ldo;石娥!&rdo;一张年轻的脸浮出贺子达的脑海!
前方,岛影青幽。贺子达翘首眺望着,脸上显出异常的急切。
登陆艇靠码头,除有军车在等,一前一后还有两辆全副武装的三轮摩托。贺等上了军车。车队驶离码头,驶上一条郊区公路……最后驶入&ldo;干校&rdo;大门,驶入一片海滨椰林、橡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