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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你说话算数?”站稳后的柳云火了,“给的东西还能要回?”他对小毛真动手了,又狠又蛮。

“下次再敢那么对老子,老子就叫你喝干一池子臭汤。”柳云说。

柳云没有毒到底,还算手下留情,小毛便更恨柳云。

母亲见小毛一脸是血,慌张了,怕邻居看见,伸手把小毛拉进房内,将房门关上。

小毛不说,那是鼻血,他一声重一声地呻吟。哥哥在桌子后问:“谁干的?”

小毛脸上没表情,像没听到哥哥的话。母亲用棉条塞住小毛鼻孔,擦去他脸上的血,叫他朝后仰。“造孽啊,小毛,怎么弄成这样?”小毛最烦母亲流泪。

小毛的确周身都痛,而且身上一股脏水臭味,但不是母亲和哥哥看到的那种疼痛。

母亲打开五屉柜,找干净的衣服,记起来了:“莫不是晚上来找小毛的柳云?”

小毛没摇头,也没点头,有母亲这句话就够了。哥哥绝对会去找柳云。哥哥饶不了柳云。

母亲把小毛清理干净,在有青块的地方抹了酒、蓝药水。小毛躺在母亲的收折竹椅上。母亲给小毛摇扇子。

大小星星,像一个个飞虫,跟云捉迷藏似的躲闪。风凉了下来,街上已经没有行人走动,很静。母亲和小毛回到屋里。

你哥哥呢?母亲眼光四下找寻一遍说。

小毛从床上坐了起来,说去找哥哥。母亲将小毛按住了。

这一夜小毛尽发噩梦。他大喊着醒来,已是清晨。记不得昨夜哥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记不得了。家里空无一人,母亲可能到集市,买从郊外刚挑来的蔬菜,哥哥当然是上班去了。

小毛从水缸里盛了半瓢水,喝了两口就泼了。他发现窗框上搁着半页纸,压了块烂砖。

他拿了起来,字迹歪歪扭扭,落款是柳云。柳云在纸条上说,事情算拉平,他不会再到小毛家来,小毛也别找他还东西。小毛心里打个疙瘩,这不是柳云,柳云多倨傲的人物呵!想来柳云是被哥哥揍服了。

怪糟糟的,小毛嘴里咕哝,感到四肢一点儿也不痛了。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出窗子,小毛在心里原谅了柳云,他应该比柳云更傲气。

小毛把一碗稀饭吞下肚,想也不想就出门了,假若母亲回来,他便没机会出去了。

到哪里去耍呢?小毛没目标,他在三岔路口,原地蹦跳了好几下,一溜小跑朝坡下奔去。

废弃的缆车道上,稀稀拉拉走着从轮渡下来的人。远远的,看不清楚。小毛面前的江岸是回水沱,微微倾斜的河滩比学校操场还大,没有怪石暗礁,浪少,水缓,沙子细软。三天两头会有淹死鬼从上游漂来,在回水沱打转停下。小毛不在乎,淹死人的江水不还是江水吗?一阵狗爬式后,他翻过身来,并不清澈的江水荡着他十四岁的身体。太阳还没有猖獗。几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在打水仗。对了,早晨没多少人游泳,以后就挑这时候。他眯上眼睛,无云的天空降落到离脸只有一臂长的地方,厚重,推也推不远。耳畔是江水拍打岸有节奏的声音。四年前,一场大火,如果爸爸不救别人,就能从船上跳进江里,他可以一口气游穿对河。小毛往岸上移动。泊在海绵绒一样的沙滩上,他把脸贴在上面,凉凉的江水浸着他。他像条鱼。

一只手把小毛的脖子捏住,仅轻轻一捏,小毛就喊爹喊娘的。

那手松开了。小毛翻过身,抬眼去看:孤老头。小毛本能地一哆嗦。

到孤老头家的路上,小毛一直想脱身,但老头手抓得很紧,胡子都白了,还那么大劲儿。

老头揭开碗盖,吹着碗里水上面的茶叶,说,把烟壶还给我。

小毛摇头,表示不懂老头在说什么。他跟在老师办公室一样,双手垂立,头微低,不是装给老头看的。他被老师留下来惯了。

“小小年纪,怎么耍赖?”老头不解地说,他找了小毛好几天,那天小毛中暑,他救了小毛,小毛却当了小偷。

“我不是偷。你乱说。”小毛嘴翘了起来,一屁股坐到桌子边,指着木架里大小瓶子,说,“不都是些药瓶罢!”

“那些是药瓶。”老头说,“但你偷的不是。”

“它不在我这儿,”小毛失言了,想补一句,却吞吞吐吐,“你……老糊涂了。”

老头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端起盖碗茶,递到嘴边,突然“叭”地一下砸在地上,茶水、碎成块的瓷碗洒了一地。

小毛张口结舌看着老头,老头火气爆出了似的,显得心平气和。

护城河,新鲜的天空。那天空下的京都,天的蓝,配上紫禁城内的金碧辉煌,神话一般的世界!一个高鼻子的洋人,有件小玩意,倒出了点,轻轻一吸,打个喷嚏,呼吸畅通,万病皆消。洋人是个戏迷,结交了男扮女装的旦角。他听戏,当票友。英雄失意怜儿女,虞兮一歌泪如雨,花枝莫是美人魂,犹自仙仙学楚舞,乌江之恨己亥年。洋人要离开了,他把小玩意留给旦角。

旦角朝夕思之,终于病倒了。请了一轮轮郎中,病无起色。后来,一个到京都访亲友的年轻郎中,三副药就救回了旦角一命。旦角把十八岁的郎中当作了洋人。光阴荏苒,到了民国初年,军阀混战,郎中得回南方,妻、老娘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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