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魁祸首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仿佛此事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宋宋仰头朝他莞尔一笑,“你来啦。”
这夜,她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哭到嗓子干哑,哭到他收了劲儿。
长夜漫漫,她背过身去,显然是有了脾气的模样。
男人侧身盯着她裸-露的肩背,半响,伸手在那骨节处摩挲片刻,随即起身捡起衣裳,那窸窸窣窣的动静,宋宋憋了半响,转过身子道:“你下回还来吗?”
回回行过事后,她便会问上这一句。
往日闻恕听习惯了,未曾当回事,今日却是肃着脸道:“今日的事,你再敢做一回试试?”
姑娘松了口气,累极了,沉沉睡去。
回宫的马车碾过坑坑洼洼的青石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男人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打点打点,将她接进宫。”
昏昏欲睡的盛公公当即惊醒,“皇、皇上,您忘了您还在为太后守孝,可是说好,三年不纳妃啊,如今堪堪过去一年,恐惹朝廷非议,您三思啊!”
“朕知道,让你接进宫,没让你惊动礼部。”
盛诠一愣,这是不册封的意思?
如此,倒也省去许多功夫。
可即便有意低调行事,也架不住这宋宋姑娘是个大活人,一个大活人进宫,怎能不惊动内外。
十月初六,轿撵才堪堪抬进宫,便被以紫色宫裙为首的一众美人拦在了御花园外。
盛诠心下一个咯噔,心道不好,忙上前几步道:“几位娘娘怎的在此?奴才无意扰了娘娘赏花的兴致,这便换条道儿走。”
说罢,他手一挥,太监便要抬起轿撵往回走。
可这几个哪里是省油的灯,自是将人拦了下来。
待见到那新人的模样时,个个脸色皆是一般难看,难免酸言酸语了几句。
原忍忍也就过去了,可盛诠哪里知晓,这从外头抬回来的简直是个活祖宗,半点嘴上功夫都不让,硬是将最小家子气的景美人气得成了大街上的疯妇,扑上前来便要扯她的头发。
好在宫人及时拦下,这才仅仅在宋宋的手背上添了一道浅浅的、近乎瞧不见的划痕,连疼,都是不疼的。
盛诠一颗高悬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可他这气才送到一半,便见皇上养在外头的小美人抬起她那双芊芊玉手,轻轻一推——
“扑通”一声,荷池荡起一圈圈涟漪,糟践了好几朵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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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闻恕听了这事,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听说是景美人落的水,当即便抛之脑后。
亥时,他回到御乾宫,在殿外停滞了一瞬,西面是霏雪轩,因未行册封之礼,内务府不好安置宫所,盛诠便把离御乾宫寝殿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