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黑压压一片,压了过来,辽军大将,眼看独孤云等五人退无可退,心中大喜,吩咐手下将领道:“太好啦,一纵队,你带一千人从左边包抄,二纵队,你率一千人从右边包抄。其他几队,随我正面进攻,记住务必活捉五人。行动速度不可过快,随时注意城上动静,一有机会,便率队攻进城去。”一队二队首领领兵而去。其他几队手中兵刃已都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攻进城去,众人心中都在想:“此次攻进上京,擒下金主,那可就能封王拜将了。”无比兴致高涨。只有辽军的一员副将心有忧虑,勒马上前两步,到那辽军大将身边,劝阻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可。”
辽军大将不悦道:“有何不可?”那副将道:“这是金国的京都,守军必然有好几万。咱们这一对只有一万人,没有主帅的允许配合,咱们就是攻进去,只怕也取胜不了呀,可千万不能落了个全军覆没。”辽军大将大怒厉声道:“大胆,我还未攻城你就说这种丧气话,你分明是在扰乱军心。我大军压境,本就计划好的天一亮就攻城,现在我不过提前几个时辰,能怎么样,难道还要等到天亮再攻,那时我全军上下还有立功的机会吗?”
副将道:“将军,这胜败往往就在这一刻之间,不可不重视呀?”大将道:“来人,此人一再扰乱军心,给我拖下去砍了。”其他几个将领面面相视,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摇头。那了军大将,武艺高强,立攻无数,脾气暴躁,自行军打仗来,从没像今夜这般吃过独孤云等人的大亏,心中早就忍不下来,在他眼中看来,若是其他几路大军知道今晚之事,势必要嘲笑他,为了自己的颜面,他打定了注意,现在不但要活捉独孤云等人,还要攻进城去,擒了金主。方能一吐心中的怒气,可他却没想到,因为他的一时冲动,极有可能会扭转局势。此时的他哪容得下别人的劝阻。别人说的好,他更认为是与他作对。
几名兵士将那人拉了下去,不一会便听到一声惨叫,一名亲兵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提到他跟前,禀道:“将军,逆贼的人头已斩下。”那将军道:“好。全军听我号令:进攻。”众军齐声呐喊。纷纷向前冲了去。
金军守将大惊,呼道:“辽军要攻城了,大家拼了xing命也要给我死守住。”众金军也是齐声呐喊,声震四方。独孤云等人叫苦不已。独孤云道:“紫烟妹子,你随在我身后。”王紫烟心中一喜,走到了独孤云身后。众军压到,越奔越近,眼看奔到跟前,独孤云大喝一声,手中弯刀一消,顿时杀了四人。可是四人一倒下,后面的大军又涌了上来,独孤云脚下一运力,将地上的一具尸体踢起,飞向辽兵。几名辽兵‘氨’的叫了一声,被压倒了数人,独孤云拾起地上的长枪,将手中弯刀递给王紫烟。王紫烟伸手接过。独孤云手握长枪,想起岳飞的枪法,当下使将开来,又杀了数人。
辽军越涌越多,独孤云全身已溅满了鲜血,杀得久了,手臂的也越来越软。而身后的王紫烟四人也与辽兵斗在了一起。转眼间杀倒了数名辽兵,各自身上都受了一些伤口,自己的血,辽军的血将几人全身都已染红。王紫烟身受重伤,一直没痊愈,此时一动手,难免又牵动伤口,疼得她冷汗直冒。双腿一软,险些跌倒。独孤云见机得快,忙回过身,将她扶住。
独孤云道:“妹子,你怎样?”王紫烟勉强忍住伤痛,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独孤云见她胸前血已湿透一大片衣衫,心中大急,说道:“妹子,你再不能动手了。”对着武家父子道:“你们护好王姑娘。”当下交给三人,自己挺枪站在几人前面。眼看辽军压了过来,独孤云大喝一声,挺枪又要刺,忽然头顶呼呼风声,无数利箭从城楼上she了下来,只听得一声声惨叫,辽军倒下了一大片。
辽军似乎杀红了眼,一批倒下,又奔上来一批,竟是没完没了。幸好有金兵的相助,这才让几人有了喘息的机会,偶尔冲上几人都让独孤云的长枪给挑了。那辽军大将,眼见攻了好一会,自己的兵士倒下一大片,仍是没能攻上城楼,就连独孤云五人也没抓到,几yu气炸了肺,大声喝骂将士,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那大将气极,心道:“我攻不进城,可别再让他五人也脱了手掌心,负否则可就再没脸面了。”大喝道:“众军听我号令,全力拿下那五人。”众辽军大声怒喊。纷纷向独孤云等五人扑去。独孤云心下大惊,长枪一挑,又杀了三人,忽然后背生风,独孤云还未及转身,一柄大刀已砍到了后背,要闪避已是不及,独孤云忙举枪一挡,‘嚓’的一声,手中的长枪已被斩断为两段。刀风余势未衰,‘叱’的一身胸前衣衫已被划破,独孤云急忙向后滚开。也是他反应能够急快,若是慢上半点,非被这一刀开膛破肚不可。
攻击他的正是那将军。那将军按耐不住,眼见独孤云武艺高强,身边没几人制得住,竟一怒之下冒着箭雨,亲自去斗独孤云。独孤云在地上滚了两滚,从地上跃了起来。那将军挺刀又砍。独孤云一手双手握着断开的长枪,与他斗在了一起。单论武功,独孤云自然要比那将军高出许多,但独孤云手中无称手的兵器,而且与辽军斗了许久,内力早已不济,竟被那将军逼得步步后退,处在了下风。
就在这是,又有几名辽将冲了上来,直扑向王紫烟等四人,以四人的身手,自然不是对手,眼看四人危险之极,独孤云自身难保,要抢救更是不及。正自着急的时候,忽然楼上呼呼几箭连珠she下,那几名将领竟是连闪都未及闪,几声惨呼,竟全都被she杀。那几名将领本领不小,竟是连一箭也躲不过去。足可见she箭只人的臂力惊人,本领之高。
王紫烟抬头看去,只见城楼上站着一个高大汉,弯腰搭箭,呼呼几声,又she死了几个辽兵。王紫烟一看之下大喜,呼道:“五哥,是你吗?”楼上大汉道:“是我,妹子你怎么来了。”那大汉正是王宗弼,金国的四太子,真名完颜宗弼,又名金兀术。他喜交朋友,对中原更是向往,于是给自己取了个汉人名字,姓王,字宗弼,其实也不过是把他本来姓氏完颜改成了王。
王宗弼站在城楼上,大呼道:“独孤兄弟,你也来了,真是太好啦!”眼见独孤云越斗越落下风,王紫烟急道:“五哥,快助我云哥哥。”王宗弼道:“好。”对独孤云喝道:“兄弟莫慌,待为兄来助你。”弯弓搭箭,呼的一声,向辽军大将she了下去。那辽军大将听到王宗弼的呼声,心中一惊,哪还敢再全力对付独孤云,听到利箭she来的风声,向地上一滚,避了开去,几个滚落,竟滚到了辽军的盾牌下,王宗弼再要she杀却是失了他的踪迹。
王宗弼在城楼上,一边吩咐金兵以箭雨压住辽军,一边让人放下绳索。,五人拉着绳索,向城墙上跃去。王紫烟身受重伤,要跃上去,已是不能,独孤云只得抱住她的腰,一起跃了上去。一到了城楼上,五人心中的一口气一松,竟自软了下去。王宗弼心中大急,忙叫了大夫来,为几人治伤,将五人抬下去休息。五人到了城里,息了一个时辰,都恢复了不少。独孤云受伤最轻,眼见王紫烟的伤口流着血,而那几名大夫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忙写了药单,叫人速去抓来,服用。
给几人包扎大夫,手脚极不利索,独孤云一看,就直摇头,知道这几人不是真正的大夫。独孤云只得接过几人的活,亲自帮几人包扎。等忙完。独孤云不禁吁了口气。这时王宗弼才从城墙上走下来,进了房间。一见王紫烟躺在床上忙问道:“兄弟,我妹子怎样了?”独孤云道:“她旧伤未复,现在又牵动伤口,,失血过多,昏了过去,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我刚才给她上了药,得休息几ri,才能见好,大哥放心吧。”
王宗弼这才放心下来,叹了口气道:“独孤兄弟,我妹子的伤未痊愈,怎么就来了。眼下上京危急,你们来了可就多了一分危险呀?”独孤云道:“本来我是不同意紫烟姑娘来的,可她心系伯父的安危,我拦不住,只好亲自送她来了。却没想到碰上了辽军围城。”
王宗弼道:“眼下十分危急,你们既然知道辽军围城,就应该避得远远的才是,怎么反而硬闯。你不知道,我一听说你们来了,就快马赶来,若是我来晚一刻,其后果真是不敢想像。”独孤云道:“没办法。我们一打探到辽军要在今晨一早,进攻你们,哪还能放心得下,深怕你们没了防备,所以只能是硬闯过来给你们报讯了。大哥,你赶快去通知各城门的守将,让他们做好防范。”
王宗弼听后,极为感动,拉着独孤云的手说道:“真是我的好兄弟。能交上你这样的兄弟,我王宗弼真是死而无憾!”独孤云道:“大哥,为何这么说?”王宗弼叹道:“兄弟有所不知,现在我金国国主病危,全军上下,乱成一片,几位太子,各怀心思,都想**,根本不能齐心合力,辽国十万大军压到,哪里会是对手,就是早做防范,只怕也是枉然呀!”说完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