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重新合眼,声音低哑:“到酒店了?”
说完又偏头过去,手背挡在唇边,压抑地咳嗽几声。
虞浅眉心拧起来:“你真看过医生?”
“看过。”
程骁南强撑着似的坐直,解开安全带,“重感冒,没那么容易好。”
“吃药了?”
“在吃,感冒无论打针还是吃药,痊愈怎么也要一个星期。”
就说这么一句话的空档里,程骁南咳得脖子都泛起一层红色。
虞浅往他紧皱的眉心上看了几眼,觉得再多问下去,就是多余的关心了。
他自己知道自己什么症状就行。
虞浅下车走到副驾驶位的车门旁,拉开车门,把车钥匙丢给程骁南,手伸到他面前,指尖小幅度勾了两下。
她的水桶包在程骁南脚边,意思叫他把包递给自己。
没想到程骁南把手搭上来,很自然地借力起身:“谢谢。”
虞浅穿着高跟鞋,被他拽得一晃。
指尖传递来他病态的温热体温,有那么一个瞬间,虞浅感觉心脏像被晨露坠落砸中的叶片,垂下去,又轻轻弹起。
“不用谢。”
她弯腰钻进车里拎出自己的包,把程骁南手里的车钥匙拿过来递给门口的侍者,说停好车送到6603房间。
虞浅和程骁南一路同行,程骁南没再说什么,只偶尔咳几声,落后半步跟在她身后。
直到她用房卡刷开门,感觉到身侧没动静,才转头去看。
程骁南靠在墙边,看上去没打算进去。
也许是感受到虞浅的视线,他说:“你进你的,我缓一缓回趟公司。”
“有工作?”
都病成这样了,还工作?
“房卡落在办公室,没拿。”
虞浅伸手:“身份证,我去帮你核实信息,能要到备用钥匙。”
“身份证也在办公室,咳咳,咳!”
虞浅也说不准,程骁南现在的病态到底是不是真的。
还是说,有那么一点和以前一样的目的性?
但不得不说,对着他这个虚弱的样子,她很难丢下他不管。
“那你进来歇着。”
虞浅迈进自己的房间,没有关门。
程骁南慢吞吞跟上来,靠在玄关处问她:“我歇哪儿?”
“客厅沙发。”
“咳咳,那就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