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模棱两可,肯定不是。”
这句话说到蔷色心坎里去,“对!”
绮罗说:“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绝对没有误会。”
“是。”
蔷色虽然经验不足,也明白感觉第一。
“还有,喜欢就是喜欢,绝非同情、感激、怜悯或是友好其它因素。”
绮罗讲得再正确没有了。
由此可知,耳朵仍然不是那个人。
她甚至不会去查探他的真姓名。
也许他姓尔、也许他姓李,待他自己说出来吧。
再转过头来,绮罗已经睡着。
她服药后时常累得不得了,睡着时仓猝,双眼有一点点没闭上,蔷色怕她眼球干涸,轻轻替她拂下眼皮。
绮罗嘴角笑嘻嘻,像是在做一个好梦。
但愿每个人都有好梦。
利佳上自厨房出来,看一看,“你可要陪我吃啤酒蟹?”
蔷色找到一块披肩,轻轻搭在绮罗身上。
然后走进厨房,坐下来,取起蟹盖,就用调羹-出膏吃。
利君看着她微笑。
蔷色笑道:“吃死算了。”
利佳上答:“我也是那么想。”不约而同。
“这些日子幸亏有你。”
“人生本无恒久顺景。”
“有些人比较幸运,一生无太大上落。”
“那种人生活多数十分沉闷,你不会喜欢。”
蔷色忽然说:“让时光永远停留在绮罗未曾患病之时岂不是好。”落下泪来。
“可是,彼时你只得十五岁,你愿意永不长大吗?”
可见他真是十分坚强。
蔷色洗干净手,托着头,“我开始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
利佳上说:“很小的孩子才会那样责怪自己,父母离异、亲人死亡,伤痛之余,他们都觉得是自己不好,你已成年,你应当明白一切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