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邵斯衍的主治医生,她自然从患者口中听过孩子是他亲生的的事,那就肯定不是眼前这位名叫池珺宴的男性的孩子了。
毕竟世界上还没有双雄生育的科学水平。
她内心暗叹:原来如此。
邵斯衍很快就醒来了。
他看着胳膊上的棉球:“这是什么?”
保镖跟他解释了,并说关博士和池先生尚在门外:“我去叫他们?”
邵斯衍过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池珺宴和关博士一前一后进了诊室。
邵斯衍的表情已经如常,睡了那么一会儿,眼睛就不红了。
关博士觉得他真是天赋异秉,果然成功人士都是天生的短睡眠者,只眯了会儿,电力就满格。
因有他人在场,关博士只说他许久未吃饭,所以血糖低昏倒的事。
“就给你推了针葡萄糖。”
说着递上用药记录。
邵斯衍一眼扫过,微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就叫保镖,准备离开。
“我不准备来这里的。”
关博士当然知道,是庄秘书把他支过来的。
邵斯衍要走,她也不好硬拦,和他聊了几句,就说:“那要不邵总在这再等等,我和这位池先生去刷一下卡。”
邵斯衍明知她在拖延,却没阻止。
关博士问池珺宴:“庄秘书怎么没来?”
她不熟悉池珺宴,不敢和他多说。
池珺宴:“他受伤了。”
关博士关心道:“怎么回事?”
池珺宴大致将办公室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问关博士:“他现在不想看医生,可是这样总不是办法。”
有病就得治啊。
关博士面带微笑:“我看邵总状态还可以。”心下却是一沉。
邵斯衍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刚才她推针的时候问了保镖,保镖说的一些细节让她确定了邵斯衍的病情。
他抑郁了,很严重。
他现在并不承认自己有病,却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他常常听不到别人说的话,甚至感受不到他人的存在。
再不采取措施,他会迅速恶化,等到了他对外界的反应都消失了,也就基本上难挽回了。
只是池珺宴和邵斯衍的关系,是她从前判断错误,在以往的治疗之中有些差异,导致现有些事做出了不正确的引导。
不过,既然池珺宴刚才打电话问孩子的事,想来他们的关系还没恶化到因为孩子就闹分手的地步。
“烦请池先生略坐坐,我再和邵总说几句话。”
关博士将保镖也支开,对邵斯衍说:“邵总,池先生,是不是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