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件事没完。
“他叫我小白是因为初中那年有一本杂志上统计家庭宠物狗最受欢迎的名字,‘小白’以断层差高居榜一,至于阿斟,这是个20版本,10是斟斟,是我们小学时大字报上穿红棉袄的麻花辫姑娘珍珍的谐音。”
说完,白叙也懒得管多少字了,他现在已经完全抛弃了21字定律,他问:“还有什么吗?我一并说了。”
他难得要给自己承诺,唐遂自然是抓住了机会倒豆子一样诉讼自己的委屈,把方才许斟向他显摆的全都数算了一遍,卯足了劲吹风:“你们有那么多合照,我们还没有呢。”
合照……
白叙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唉,唐遂确实可怜,都没能跟‘他’有合照,以后只能是遗憾了。”
听见他心里话,唐遂先是激动,因为这是今晚白叙第一句心声,这证明自己的读心术还在,就算伤口愈合了也没有消失,有很大几率这个超能力会一直存在了。
欣喜之余,唐遂撇撇嘴,心想,“谁稀罕跟许斟合照”,但他刚刚才跟许斟和解,也不好在白叙面前显得自己很小气。
“没有他的就算了,我跟你拍。”
白叙心脏猛地一跳:“好啊。”
唐遂:“那你把你过敏的东西都写给我,我一定都记住。”
“好,回家就给你写。”
夜间车辆不少,汽车尾灯不断从他们旁边超过,唐遂开车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很稳。
白叙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温声开口解释:“许斟是我唯一的朋友,也只是朋友,你不要往心里去,他是直男……”
这个唐遂自然没有误会,他能感受到许斟对他的敌意不是那种情敌针锋相对的抗拒,而是出于维护朋友对自己挑剔的不满。
但这并不妨碍唐遂吃醋。
明明他跟白叙认识那么早,明明小时候就见过面,明明他也有机会和白叙成为竹马竹马一起长大,那样的话,他们一定会顺理成章地走到一起,那样的话,自己一定会是占满他的回忆的。
而不是只能像现在这样,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对那些过去空有羡慕与遗憾。
在一个红灯路口,唐遂委委屈屈:“我还是想要一个昵称。”
“你不是都叫我男朋友了吗,还要什么?需要我也叫你?”然后我们两个像傻子一样天天男朋友叫来男朋友叫去?
“这不一样。”
白叙额头抵上车玻璃,单手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唐遂这一个月来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叫的“男朋友”,他一度被叫出幻听。白叙已经麻木了,现在唐遂叫一声“男朋友”自己身体本能就会先回答一句“欸”,然后脑子才会反应过来。
这让他想起了初中生物课本上学的条件反射训狗实验!
“是不一样,他是不管我答不答应自己叫得欢就行,你是销售学洗脑,我被动接受且成为习惯。”
计谋被拆穿,唐遂也不脸红,眼神飘忽了两下,“那先算了,我暂时不要昵称了。”
车里一阵安静,白叙盯着外面的路灯一盏盏飞快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