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易简还傻。
易简还知道一被骂就夹着尾巴回国,周非凉比易简聪明百倍,他会这么冲动的就加入敌方阵营?
太多疑惑了。
上楼睡觉时,拉开客厅里的行军床。
躺上去,拿被子直盖住自己脸。
如果不盖住的话,会被蚊子叮死。
刀疤男第三次跑上来时,忍不住清咳:“那什么,你不如睡楼下去。我们也可以保护你。”
“谢了。”黎梨没好气,从被子发出闷声,“还是三爷有安全感,我睡他门口就行了。”
“他万一开门,不正好摔你身上去?”刀疤男忽然领悟什么,脸红低嚷:“你可真拼!”
“拼什么?”黎梨不解,怎么这些男人都觉着她对周非凉有非分之想?
是单身不快乐吗?
还是做个分公守法好公民不香?
她有必要去跟什么劳什子毒枭三徒弟谈什么鬼恋爱?
“滚!”从被子里沉沉一声低喝,她的交谈兴趣到此完毕
刀疤男碰了一鼻子灰,再次担忧的看了一眼紧顶着周非凉房门,仿佛大婆严防死守丈夫出轨架势的女人,轻劝一句,“你这样,他真会摔着啊。”
“摔我怀里就按死他滚!!”
外头安静了。
过了几秒,连风声都停下,只剩蚊子嗡嗡唱响,拉她一起熬夜狂欢。
黎梨坚持不动,堵住门,想堵一百年……
她还是睡着了。
昨夜冒雨背尸,遇袭缠斗,一夜未合眼,又加上被阮八消息吓着了,一沾床,睡得昏天地暗。
夜里,模模糊糊有喀喀喀的动静,但眼皮睁不开,索性往下睡了。
过了一段时间,可能很久,也可能就在她模糊的那一瞬间后,她忽地看到了一道阴幽幽的男人身影。
就这么站在她床前,居高临下,手里拄着一根棍子……
“啊!”黎梨吓醒,猛地瞪开眼睛,然后看清那影子,破口大骂:“神经病啊吓死人!”
是周非凉。
这个男人穿了一套深色睡衣,衣襟带着白色花纹,整条扣子没有系上,露着肉,堂而皇之对她耍流氓。
黎梨更气,拿被子捂住自己解了内衣扣子的胸。
“这么没安全感?”他忽而发声。
黎梨不可思议,“你看得见?”
“什么?”他闻言皱眉,不解看着她声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