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有些发愣,不明白这个身份显赫的公子为何要请这落魄书生,心头难解,正要转身,确见真叔静立一旁道:“少爷,此子不简单。”
上官文又有些愣住道:“真叔何出此言。”
“礼贤下士,不计身份,刚才他听到孝廉,心中就生出了结交之意,哪有那多借口,看来这公子也在招纳人才了。”
上官文嗤之以鼻道:“一个落魄的书生而已,能有多大本事,说好听点是礼贤下士,难听点就是败家子,怎能跟王家公子比呢,真叔多心了,少年玩闹而已。”说罢正要走开,似又想到一事,凑近老者耳边低语道:“晚间要去王府探探路,那玩意定在府中某处。。”
“老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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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窗两席,众人分坐,谢巨抓着个鸡腿大嚼,没有半分礼仪,看的紫月皱眉道:“你这军汉子,好似几天都没吃一样。”
谢灵运的丫鬟吃吃笑道:“还是钰少爷好,让我们都坐一桌,吃相能不能文雅点。”
谢巨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道:“女人家的,叽叽喳喳个什么,吵死了。”
紫月没好气地哼一声道:“瞧你这模样,真是饿死鬼投胎了。”
谢巨性格本就莽撞,这些日子又被这丫鬟指手画脚,心头来气地把酒碗重重地摔在桌上大声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被少爷娇惯成这样,我好歹也是大将军亲兵,是你这般折损的吗?”
紫月见对方发火,柳眉一竖就要出声,谢钰耳闻这边吵闹,回头便道:“莫要无礼。”
紫月一脸委屈高声道:“少爷,这军汉子欺负奴婢。”
谢灵运想都没想,站起来就笑道:“你这丫鬟,说话也不分场合,不要借着通房丫头的身份让叔叔丢了面子,额~这话。。。。”
谢钰真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灵运,休得胡说。“
紫月一听,顿时就羞红了脸面,更是委屈的呜呜哭泣起来。
几个随从和丫鬟俱都偷笑。
谢灵运不明所以,只当是叔叔闲自己少年轻狂,又隔着一辈说出这话,确实有些不妥,可作为大族,这近身的丫鬟成为通房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不由有些奇怪道:“叔叔,你们不会还没。。。。。。。。。。”
姚庆和母亲有些好笑地看着年龄相仿的叔侄二人胡闹,只当没听见,细细地品尝着饭菜。
谢钰干咳两声,也不管哭泣的紫月,看对方也是吃的差不多,便引开话题道:“不知姚兄晚间可有落脚之处!”
姚庆放下碗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暂时没有,东城那边有个破宅,在下跟母亲居住其中,只待过几日寻个差事,便找个好安生。”
“那不如这样吧,外面不安全,在你没寻得差事之前,要不先住到谢府吧,演武场那边有好多的空房,叔父出征也需要些时日,好歹也能遮风避雨。”他说出这话,实在是对这个孝廉的身份充满了期待,这个时候不像三国,也不是宋明清,厉害的人物名字谁记得住,既然能被举荐,腹中当有才华,只是现在彼此不熟悉,无法袒露心声,说不定以后还真能用得着呢。”
姚庆一愣,瞬即又恢复了脸色,想了想道:“公子古道热肠,只是现在天下纷乱,您对我又不知根知底,只怕。。。”
谢钰摇摇头道:“谁没个落魄之时,古人云,帮人帮到底,我都不介意,你还在客套,如果你将来飞黄腾达,说不定还要你相帮呢!”
这话说的圆滑好听,既想了却自己之事,又给对方个台阶下,让人实在难以反驳。
果然,姚庆听到这话,正要起身,被谢钰阻道:“莫要在多礼节,显的生分。”
“那在下恭敬就不如从命了。”
见目的达到,众人高兴地在一起谈天说地起来,分外热闹,只剩紫月在那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