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端起酒杯,在他的酒杯上碰了一下。蛇先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秦歌也笑着喝了一口。“保士罗,天网的背叛特工,原蛇小队的队长。”
秦歌道:“三年前背叛组织,开始逃避天网的清算,隐姓埋名给富豪们当幕僚和杀手,在中东、南非十分活跃,干了不少缺德事。遇到我算你倒霉了。”
保士罗微微一笑,捏着酒杯把玩,另一只手自然地放在桌子上,但是枪口一直对准秦歌:“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跟你一样的名字,和你一样的作风。不过他比你更厉害一点,他不会感情用事,如果再给你十年,你可能会成为他的翻版。”
知道他在说自己,以前的自己。“十年之后的事以后再聊,现在我们就有个问题得解决,夏永年在哪儿?别跟我说他不在你们手上,你知道这连三岁孩子都骗不过。”
“在我手上。”
保士罗道:“不过我不太想交给你。”
秦歌用枪拍了拍龙先生的脑袋:“筹码的话,现在我已经有了。”
“打死他。”
保士罗平静地道:“他对我不重要。”
龙先生暴怒:“你……”秦歌用枪管推了一下龙先生的脑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我不理解,如果真不在乎,他死了,夏永年对你有什么用?”
“没用。”
保士罗道:“但是我就是不喜欢被人威胁。”
秦歌笑了:“你的作风还是一如既往啊。”
保士罗的眼神里流露出极大的困惑:“你知道我的作风?”
秦歌道:“知道。你不喜欢威士忌,你喜欢红酒,喝的不多,但是品味不俗;很多特工都喜欢在任务之前、之时、之后找女人减压,但是你不会,因为你有过爱情,可惜她死的早,你也算是个情种了。”
保士罗眼神突然凶狠起来:“你到底是谁?”
“你应该已经反复查过了吧?最近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查我。”
秦歌得意地笑着:“不过我估计你们也查不出来什么。还是聊聊夏永年吧,你留着也没用,不如交给我。”
“他不在飞机上。”
“他在。”
“我们的意见相左。”
“那就得想办法统一一下了。”
秦歌朝着龙先生的大腿就是一枪,保士罗刚要动,秦歌就笑着道:“不需要做假动作,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动手,因为你也知道,我可以和他同归于尽。你没拿到钱雇主就挂了,可就白忙活了。”
保士罗忍着气:“夏永年真的不在飞机上。”
秦歌的枪指着龙先生:“那我不管,你就是生,也得给我生出个夏永年来。”
保士罗盯着秦歌许久:“就算我交给你,在这万米高空,你打算怎么带走他?不如谈个交易。”
“我对交易没兴趣,先把夏永年带出来。”
保士罗冷笑:“打死他,你打死他,我就能打死你,我最多换个国家继续干活,但是你会没命。”
秦歌哈哈笑了:“你说的那个秦歌,是龙队的队长吧?”
保士罗脑子嗡嗡地响。这个小鬼怎么什么都知道!?自己对他的调查已经十分详尽了,完全没有任何破绽,就算是有,以他的年纪,这些高度机密他也不可能掌握!还有他连自己的事情都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秦歌道:“我和他的风格差不多,是个不怕死的。而且我觉得,同时干掉你们,我也不用死。”
“那我为什么还要交出夏永年?”
秦歌道:“因为你没有选择。”
龙先生忍不住了:“妈的先把夏永年交给他!快点!我在流血!”
保士罗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一个柜子跟前,打开柜门,里面夏永年被捆的结结实实,堵着嘴巴坐在一个椅子上。保士罗推着椅子走了回来,轻松地翘起二郎腿,手枪自然地放在夏永年的小腹上,指着他的肚子:“现在,我们都有筹码了,要赌一局吗?”
秦歌看了一眼夏永年,夏永年虽然狼狈憔悴了一些,但是神智还很清醒,对着秦歌感激地点点头。秦歌道:“我们来研究一个双方都能同意的方案。夏永年交给我,把飞机的飞行高度降到五千米以下,给我们两个降落伞包。然后我把你老板还给你,从这个飞机上跳下去。怎么样?”
保士罗看着秦歌:“听上去,我有点被动啊。”
“是的。”
秦歌道:“你很被动。”
“如果你最后补一枪,我不是白忙活了?”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