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东谷和慕容寒青都紧张了起来。夏禾不见了?夏永年消失了,夏禾也消失了,怎么会这样的?钟海城道:“给晴雪留了消息,说是要去找爸爸。”
秦歌凝重地皱着眉头:“我知道了。”
秦歌之后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闷头整理装备,检查自己的鞋子、手套……。但是慕容寒青知道,秦歌很关心夏禾。她觉得,自己就看秦歌此时的动作和状态,就能够了解他。慕容寒青慢慢地走到他跟前:“她一定会没事的。”
秦歌转过身,面无表情:“出发。”
厢型车停在天夏总部大楼的附近,郭东谷黑进了大楼的监控和安保系统,兴奋地道:“老大,可以开始了。”
秦歌对慕容寒青道:“你做好准备,时刻接应我。”
慕容寒青凝重地点头。秦歌又对郭东谷道:“记住接应方式和地点,绝对不能出错。”
“放心,我会一如既往地稳定发挥!”
秦歌看着他,心说我就担心你的“稳定发挥”。戴上了金丝眼镜,秦歌假装普通的商务往来,直接进入了大楼。保安此时已经很警觉了,但是秦歌做好了功课,面带微笑,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又掏出了郭东谷准备好的准入证,保安礼貌地放行。进入大厦,直奔电梯,到了十七层。十七层以下的公司有三百多家,包括天夏的几个子公司和总部的一些涉外部门、经管部门。而真正的管理高层,在十七层以上的楼层办公。要进入更往上的高层,需要加密的门卡,乘坐专用的电梯。秦歌一边走一边指挥,不断地报告自己的所处位置和行动速度,那边郭东谷逐一干扰监控设施,让监控拍不到秦歌的身影。一路到了高层电梯附近,附近有执勤岗和接待台。让秦歌意外的是,此时这里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是财经杂志和电视台的记者。夏永年的安危关系到一个千亿企业的未来命运,甚至会影响北国的财政盈收,整个北国的人此时几乎没人不关注这场巨大的富豪失踪事件。秦歌从怀里掏出相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工作证夹在胸口的口袋上,悄悄混入了人群。慢慢地挪到楼梯间,发现楼梯间里也有大量的安保人员,而且大门已经锁死,走路上楼已经行不通了。秦歌走到卫生间,看到了两个保安正在解手,他悄悄地钻进去,放倒了两个保安,把他们藏好,将一个保安的衣服套上,戴上保安的帽子,别好工牌,挂上保安棍。转身出来,配合他年轻稚气的脸庞,俨然是一个年轻的保安队长的样子。记者群体和天夏集团的团队逐渐发生了推搡。“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去,我们是专业记者,有权力向公众报道真相!”
“夏永年是不是真的失踪了?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直到现在仍然不肯露面发声?”
“夏永年是否遭到了绑架?绑匪是否已经提出了要求?”
秃顶的副总裁焦国栋满头大汗,努力安抚:“记者朋友们!记者朋友们!大家听我说,夏董事长没有失踪,更没有被绑架,这完全是子虚乌有,是有人恶意造谣,蓄意传播的假新闻,请大家不需要相信谣言,谣言止于智者!”
“那他为什么不出面亲自攻破谣言?”
“他是不是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
“请问南国远眺江山高档公寓群的建设迟迟没有开工,是否和夏董事长的失踪有关?”
“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上去进行公开的采访和问谈?”
焦国栋感觉自己嗓子都快冒烟了。一边是记者们跟见了血的鲨鱼群一样,恨不得冲上来将自己撕碎;一边是保安团队的情绪已经开始焦虑起来,和记者们的撕扯动作幅度不断加大……“朋友们!朋友们!我们的高层董事局正在开会,稍后可能会有对外的记者招待会,请大家安心等待,给我们一点时间……”秦歌在后面低着头混入了保安队伍,拎着警棍和众人一起喊着:“靠后一点!靠后靠后!这里是私人企业,有权力不接受采访!靠后!”
秦歌照着一个记者的头轻轻砸了一下,那个记者立刻尖叫起来:“保安打人啦!保安打人啦!”
记者们群情激奋,保安团队也不得不加大动作幅度,双方已经开始混乱起来。秦歌挤到拿着扩音喇叭的焦国栋跟前,一边假装威吓记者,一边一只手搭上了焦国栋的脖子。焦国栋感觉脖子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本能地捂上去,结果整个人脑子瞬间有些晕眩,直接往后躺了下去。秦歌一把扶住他:“焦总晕过去啦!打开电梯,先送他上楼上休息!”
几个保安赶紧过来帮忙,一群人继续阻拦记者,秦歌和几个保安带着焦国栋进了电梯。高层的电梯很大,装修也很高级。秦歌蹲在地上,解开了焦国栋的领口不断扇风:“医务室在几楼啊?”
“十九层。哎兄弟你是几楼的啊?看着面生啊。”
“啊?”
秦歌道:“我是五楼的。”
“没见过你啊,再说没让五楼的兄弟来支援啊。”
“刚来不久。”
秦歌丝毫不在意他的提问,悄悄揣起胸牌,手上假装照顾焦国栋,偷偷摸出他的钱包,抽出了门禁卡:“我特么也不知道,别人都在楼下溜达呢,就我让领导喊上来了,早知道今天这么乱今天就休了。”
此时此刻,大家也没空去在意秦歌的情况,都在照顾焦国栋。在医务室放下焦国栋,秦歌在后排后退两步,低声说了自己的位置,一边往电梯间走,一边指挥郭东谷给自己“隐身”。到了电梯前,刷了焦国栋的门禁卡,刷开了电梯:“我要进电梯了,别搞错了!这里有四部电梯,我是二号梯!”
“放心,错不了。”
郭东谷回道。“董事局会议室在几层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