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加一等于……”“没问你那个。”
大师父道:“我问你,三间房后,在菜地里偷西红柿,不洗干净就吃的那个小男孩,叫什么名字?”
所有人都惊呆了。天帅的嘴巴动了半天,心说坑爹呢?自己脑子里一直琢磨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了,这下直接问我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和、没印象、不知道的熊孩子叫什么名字?玩呢?这又是唱哪一出?“叫……”天帅笑了:“大师父,我刚来,怎么会知道呢?”
大师父鼻孔喷气,脸上的鄙夷神色无以言表。“比刚刚那个还废物。”
天帅也是强压怒火:“请大师父赐教!”
大师父道:“秦歌,你告诉他。”
秦歌一愣,心说我特么也不知道啊!张天帅差点笑出声,心说这下好了,你靠一个“二”躲过一劫,这下轮到你遭罪了,来啊,说啊,告诉大师父,那个该死的熊孩子叫什么?你能答上来我叫你爸爸!大师父看着困惑的秦歌,阴沉着脸:“秦歌,说!张豆豆到底叫什么名字……”“张豆豆!”
秦歌朗声道。大师父看着天帅:“这下心服口服了吧?”
天帅这一瞬间就想抄起板凳砸死这个老不死的!带这么玩的吗?带吗?张豆豆叫什么名字?这不是开卷考了么?你这么问我我也能答上来啊!周围的人憋笑都快憋炸了,天帅的脸阴晴不定,咬着牙道:“大师父,请您再问我一遍。”
“嗯,你说,张豆豆叫什么……”“张豆豆!”
天帅大喊:“他叫张豆豆!对不对?是不是叫张豆豆?”
大师父遗憾地摇头:“我都告诉你张豆豆了,还需要你回答吗?”
天帅愣在那里:“大师父,这问题……总得有个逻辑吧?你这么个弄法,我不服。”
“不服?”
大师父眉头一挑:“秦歌,你来答,张豆豆叫什么名字!”
秦歌也豁出去了,心说我特么也不信邪了,这人思路太诡异了,秦歌当即朗声道:“就是大师父您!”
“哈哈哈哈哈!”
大师父抚掌大笑:“就是我?哈哈哈!好好好!好极!妙计!好极!妙计啊!”
天帅气的想吐血。“大师父,秦歌是不是放个屁你也要夸他?”
大师父问秦歌:“你会放屁吗?”
“会。”
“哈哈哈,很好很好,竟然还会放屁,果然英雄出少年。”
天帅哭着抱起板凳就往上冲:“我跟你拼了!你个老不死的!玩人也得有个限度!”
几个人拉住了他,姜远焕一把扯住天帅:“天帅,再胡闹,别怪我不客气!”
“我胡闹!?我胡闹!?”
张天帅道:“你这大师父什么毛病?是正常人吗?这都什么乱七八遭的,秦歌放屁他都觉得香,我说什么都是废物!”
姜远焕抓住了他,瞪着眼睛:“大师父的问题从来都没有对错,只有好和坏。答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从我们的答案看到人心。”
张天帅停住了,震惊地看着姜远焕。果然,大师父开始第一轮点评。给秦歌写下四个大字:心正情深。给王明阳写下四个大字:心术机巧给徐凤来写下四个大字:痴心诚恳给张天帅也写下四个大字:狗改不了吃屎张天帅直接把那张纸撕碎了扔的漫天都是:“我受够了!我走了,我现在就下山,不会留在这里听他胡说八道!”
此时大师父一伸手,墙上一把宝剑直接飞到他手中。大师父板着脸,慢慢地开始舞剑。“闭上眼睛,仔细看。”
所有人都糊涂了,闭上眼睛还怎么看?秦歌板着脸,没闭眼睛,只是盯着大师父的动作。女孩子们都很听话,反正对他的剑术也不感兴趣,索性就都闭上了眼睛,男孩子都很鸡贼,没一个闭眼睛的。连外面的明王也拄着拐棍,从窗户往里看。大师父的剑术很慢,开始感觉他很迟钝,像是公园里打太极的老头子一样,十分无趣。但是会慢慢的,众人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惊讶的神色。大师父猛地一剑挥出,大门砰地打开,所有窗户都齐刷刷地打开了。这一手直接将所有年轻人震的目瞪口呆,只有姜氏姐弟,似乎还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什么表情。紧接着,大师父一个动作,一扇窗户就关闭,再一个动作,又一个窗户关闭。之后这祠堂里的八个窗户,开始不断地有关有开,像是遵循着某种规律。门外的明王以为这是什么江湖戏法,去检查窗户,就在窗户跟前看了半天,那窗户就是普通的木头窗户,也没有线拉着,也没有机关控制。啪!窗户一开的瞬间,明王感觉到一股风吹了出来,吹在自己脸上,再一看,自己的几缕头发飘落下来。明王大惊失色,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剑气!?大师父慢慢地收招,站定,然后睁开了眼睛:“都看清楚了?”
张天帅冷冷地看了明王一眼,凑近了姜远焕,狡黠地问:“机关在哪儿?是在窗框上动的手脚吧?”
姜远焕看着他:“你真是……改不了吃屎。”
明王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进来,直接跪在地上:“刚刚晚辈多有得罪,请大师父恕罪!晚辈诚信向学,请大师父赐教一二,若能蒙大师父教化、指点,晚辈当高备厚礼,以学徒之礼终生侍奉。”
说完就开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