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邹步良道:“他第一个要打的是韩再仁,如果赢了,我还可以给他搭线,让他上明王的车,后面的欧阳开和游世杰就都不用打了。但是他自己得想清楚。”
赵凯想了想:“可是他的终极目的,是游世杰,我看他对游世杰是志在必得的架势,天打雷劈都要干他。”
邹步良郁闷的不行:“那为什么不直接打欧阳开,然后进入前十挑战游世杰呢?和明王的人也约架,他到底要搞哪样?”
赵凯凑近了邹步良,小声道:“给条路,这兄弟对我有恩,我不能不管他。”
邹步良也凑近了一些:“看你面子啊。”
“那是。”
邹步良道:“和韩再仁别撕的太狠,点到为止赢了他,进入前十以后立刻干掉欧阳开,狠狠地揍,让天帅那边彻底哑火。这样韩再仁就算下滑一点,也并不至于出局,但是欧阳开就告别四强了。”
“然后呢?”
“然后天帅的人,只要他有本事随便揍,我可以搭桥,让他上明王的船。”
赵凯一拍他肩膀:“够兄弟!”
“去你的!”
邹步良不满地道:“你下次遇到事情先跟我通气,别自己乱来,幸亏这次这小子出手拉了你一把,要不然你真被他们废了,我也不好发作。”
“知道了,当时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
邹步良训斥他像哥哥训弟弟:“拜托你像个大人一样去思考吧,别这么冲动了。”
“哎呀知道了。”
秦歌回到班级,很多同学对着他喊:“秦歌牛皮!”
秦歌只是笑笑,并不回答,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看书。前桌的胖子扭来扭去,做了半天思想斗争,终于转过身,一脸笑容地道:“秦歌,你那天真的牛皮。”
秦歌抬眼看了看他:“我只是个草根一族,有什么好牛的?”
“不是啊!你现在不是啦!”
胖子兴奋地道:“你现在的阶级可跟我们不一样了,一般的黄金一族就不说了,铂金一族里也没有你这么出风头的,现在就算是至尊一族的人,也不敢惹你。”
然后用手挡住嘴,小声且激动地道:“听说明王和天帅都在拉拢你,你鲤鱼跳龙门了!”
秦歌对这种家伙简直反感到了极点,冷着脸道:“我不喜欢你的脸,还有你的声音,转过去,别跟我说话。”
“是。”
胖子挺了一阵子,又转了过来,满脸堆笑:“哥,你今晚要和韩再仁上擂台了,我赌你赢。”
秦歌摆摆手,示意他转回去。“哎。”
他也不生气,就赶紧又转回去了。又挺了一阵子,胖子又回过头:“哥,你和韩再仁今晚……”秦歌一把捏住他的胖脸,瞪着眼睛:“再跟我说一句话,我就先解决你。”
胖子惊恐地点点头,乖乖转了回去。校内关于秦歌挑战韩再仁的消息已经传炸了。龙虎榜前十名的高手,已经有足足一年多没有动过手了。自从这个格局固定下来,四强、四少、四公子,十二个高手就像是先贤学院的十二尊神祇,地位神圣不可动摇。他们睥睨天下,他们所向无敌,他们只手遮天,他们藐视众生。新入学的一年级不是不给力,而是真的打不动。别说前十了,他们没等摸到门槛,就被这十二人以下的高手给拦住了。而这十二人也似乎有了某种默契,前面有明王、天帅、不良人三人牢牢守住巅峰;后面有一个谜人姜远焕死死守住第十名的大门,不让任何人再踏进一步。而这一次,秦歌却在龙虎榜沉寂了一年多以后,再次敲开了大门,直接挑战排名第九的韩再仁,他们如何能不沸腾?如何能不激动?再加上,韩再仁和秦歌又是个恩怨局。秦歌在刺激战场,以一种无情碾压的方式,毫不留情面地将韩再仁和欧阳开吊起来打着玩;一个人屠城,这样的战绩,可以说在刺激战场是前无古人的。尤其是韩再仁,自己全队都被秦歌淘汰了不说,自己最后竟然屈辱地被一颗埋伏在吉普车里的彩弹手雷给炸出局了。他“至死”连秦歌在哪里,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如果不能在龙虎擂台上解决秦歌,被秦歌玩弄的黑历史,将伴随着他直到毕业。中午下课,秦歌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去,他要去见姜远焕和姜婳祎姐弟。在这所学院里,所有人都是“弟弟”,甚至是“儿子”,秦歌基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什么狗屁明王、扯淡的天帅。但是姜远焕,绝对是个谜人。他的格斗技巧是自己见过的最为恐怖的,秦歌自问,哪怕是巅峰时刻的自己,要遇到姜远焕这样的高手也未必能保证能赢。更恐怖的是,他太年轻了。这么年轻就有这样境界的格斗修为,而且他的力量大得惊人,大到自己完全没办法抗衡的地步,几乎是以一种摧枯拉朽,碾压的方式击败了自己。古武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以让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具有如此恐怖的战斗力?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个蝴蝶男,手持古怪的仟桥蝴蝶钺的男人,残忍地杀死自己和自己的六个忠诚队友的强大男人,他一定是古武者。自己要复仇,要找到他,挑战他,处决他,就必须站在和他一样的高度,甚至比他还要高才行。所以,打入龙虎榜前十,让姜婳祎和姜远焕带自己去见他们口中的“大师父”,是自己十分重要的目标。绝不动摇!走出教室,秦歌就看到了坏小子军团一行人,都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你们不上课的吗?”
赵凯脸色阴沉:“跟我来一趟。”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秦歌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办公室,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宽大办公桌的后面,一个人坐在真皮转椅上,背对着他们,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人因不智而死,有人因自负而死,也有人,因为错误的选择而死。”
他慢慢地问:“秦歌,你想怎么死?”
秦歌平静地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