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前的阻碍实在有些多。
林知酒高中和大学,可是亲眼见识过陈羁这人都多难追的。
前仆后继的女生那么多,好像这人也从没多留意过谁一眼。
她那时候还总说陈羁臭屁得很,现在想起来,倒是很值得庆幸。
林老让人做了林知酒最喜欢的灌汤黄鱼。
林知酒吃得很慢,小半碗米饭几乎是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
林老瞅见,“怎么了,今天胃口不好?”
林知酒抬眸,摇摇头:“没有。”
主要是她在思考怎么对陈羁展开攻势,这才吃得慢了好多。
“有心事啊?”林老又问。
林知酒这回却没反驳:“有那么一点。”
林老放下筷子,询问的语气说:“给爷爷说说?”
嘴里喂进去一筷鱼肉,林知酒在爷爷面前难得吞吞吐吐地嗫嚅:“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出来她不想说,林老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饭后,爷孙俩又一起牵着大黄去湖边散步。
却刚好碰到了一起出来的陈羁和陈老爷子。
“吃了没?”
两老头儿以我国最普遍的问候方式开口,就这么聊了起来。
林知酒牵着大黄跟在后面,不自觉就和陈羁并肩走着。
他身上穿着运动风短袖长裤,上白下黑,再简单不过。
头发也是软软地垂着,刘海挡住额头,露出来的眉眼依旧精致。
穿成这样时,林知酒总会想起高中和大学时的陈羁。
她最常去找他的地点,除了教室,剩下的就是球场。
林知酒也不知道到底是这人本身颜值和身材加持,还是她已经带上了滤镜,竟觉得怎么看都好看的不得了。
“昨晚没睡好?”陈羁看了她一眼问。
“嗯?”
“黑眼圈。”陈羁说:“都快重得从猪变成大熊猫了。”
“有这么重吗?”林知酒下意识想从包里找小镜子,却发现出来散步不只包没带,连勉强凑合当镜子用的手机都没带。
“手机借我用用。”她冲身边的人张手。
“我也没带。”
林知酒“哦”了一声,捏着大黄的牵引绳不紧不慢地走。
“要不然,你在我眼睛里看看?”陈羁忽然说。
林知酒停步,身边的人也跟着她停下。
陈羁弯了弯腰,低头与她平视。
他凑近上前,身后是残存的夕阳余晖,映着天边霞光绯红。
“怎么样,看见了吗?”陈羁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