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救命良药。
江妄终于找到答案了。
难怪沈修然那么突兀地说喜欢他的信息素,难怪他总会时不时会出现出迫切想要靠近他的表现,难怪他最近脸色那么难看,整个人仿佛被阴霾笼罩得密不透风。
可是有那么的机会,他为什么始终没有选择标记他?
江妄的思绪又一次陷入了死胡同,无意识将笔在指间转出了重影。
他想,或许他应该找个时间直接问问沈修然,问问他,事实到底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样。
医院里。
医生翻看着检测报告,眉头越皱越深。
食指抵了下眼镜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少年:“我再确认一下,你是说,你那位oga同学的信息素可以安抚你的易感期?”
沈修然面无表情点了下头。
医生又问:“是随着跟他相处时间的增长,单纯的信息素安抚用被逐渐弱化,你的易感期也变越来越频繁,躁郁症越来越严重,以至于无时无刻不想要靠近他,标记他,以这种方式获得他的信息素来渡过易感期?”
这个极具被动性的说法让沈修然脸色更难看了些。
“是。”
医生咬着牙短促吸了口气,面上不仅有苦恼,还有不解:“既然情况是这样,你的同学也愿意让你对他进行临时标记以提供帮助,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忍着,让自己忍受这种不必要折磨?”
“不喜欢。”
“?”
“我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最初他会对江妄进行临时标记不仅仅是因为江妄陷入了情期的绝境,更是因为他自认可以控制自己对他信息素的渴望。
是现在,程度完全不一样了。
他允许自己在能够自控的范围内从江妄身上获得解救,他不希望这种渴望压在他的理智之上。
他所有的经历都不允许他对自己以外任何人产生依赖心理,这种感觉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非常,非常没有安全感。
医生闻言,摇头沉重叹了口气。
眼前的少年在过去两年里已经陆续来过许多次,他的身体情况如何他都已经知晓,同样对他有些孤僻固执的性格也有了解,他会在这种情况下产生这样的心理一点也不奇怪。
是理解归理解,不代表他就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