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气,心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我和二白出问题了?不过看我这身体也挺结实的,总不会是二白的问题吧,看来得找老头子好好问问。正想着,乾盼山忽然嗷唠一嗓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拿着那本书就朝黄胖子跑了过去。吓的黄胖子一个激灵,就地一个打滚站了起来。
我已经习惯了乾盼山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举动,也就没说什么。扎纸刘倒是挠了挠脸,斜着眼看着乾盼山,好像有点不太满意乾盼山打断了他和黄胖子的谈话。
乾盼山指着手里的书对黄胖子说道:“这书,给我们吧!”
黄胖子好像有点懵,不知道听没听清楚乾盼山的话,反正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乾盼山拿着书就想叫我过来,就这么一回手的功夫,黄胖子却愣了一下。
黄胖子一摆手,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对着乾盼山说道:“唉,不行,这本不能送您,大师您换本成吗?”
乾盼山一皱眉,急脾气就上来了,直接就抓住黄胖子的手说道:“咋,这就反悔了,说吧,老乾我出的起!”
黄胖子一脸的为难:“唉,我,我不是那意思。这书,它有人买了。”
我一看乾盼山脾气上来了,直接就上去把他推到了一边,对着他说:“乾大哥,您也得让人把话说完是吧。”
黄胖子感激地看着我说道:“是呀,我这真没法卖给您。那买书的这两天就过来取了,书到没多少钱,但我得讲个信誉是吧。”
乾盼山听黄胖子这么一说,神色稍微缓和了点,不过还是一副眉毛都快立上天的样子,拿着那本书,说什么也不撒手了。
看黄胖子似乎也不敢得罪眼前的这位“大师”,汗珠都快掉地上了。我一看,赶忙上前打个圆场说道:“要不您看这样,这书,我们就借着看看。等那人来取书,我们再还您还不成吗,您要是怕我们把您这书给拐跑了,那我们留押金还不成么,多少钱,您开口就是。”
黄胖子叹了口气说道:“几位大师救了我几次,我哪还能信不过您啊。书您就拿着看吧,但要是人家来取书,还得麻烦几位把这书给送回来。据我所知,买书的那位,跟几位好像是同行,不然到时候我给您疏通疏通,看看能不能让呗。”
我看了一眼乾盼山,心说他看的这书到底里面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啊,竟然是同行来买。不过眼下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于是,就把这事儿答应了下来。离开黄胖子的家,我就问乾盼山,他到底瞧见什么了,给他急成这样了。
前盘刹那把那书藏在怀里,小声说道:“我呀,瞧见里面写到鬼爪青雉了!”
听到这,我赶忙抓住乾盼山的袖子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乾盼山点了点头说道:“这书是真是假,我也不好说。不过少白兄,你也瞧见他客厅墙上挂着的那副画了。这书里所说的东西,八成就跟那画上的东西有关。”
扎纸刘凑过来,贼溜溜地说道:“你俩大老爷们,在这说什么悄悄话呢?”
乾盼山一看扎纸刘过来了,嘴巴一闭就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乾盼山这是唱的哪出,只好和扎纸刘解释了一番。
扎纸刘点着头说道:“那咱可得抓紧了,没准黄胖子说的买主,就是我早上听到跟他说话的那个小女孩。”
我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就催乾盼山赶紧回宾馆。三人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下午三点了。我回去的时候,小离从房间出来看了看我,看样子她还真是挺听话,没自己乱跑。不过看她没精打采的样子,像是有点不舒服。我问她吃过饭没有,她也只是摇头。
二白说小离是不是感冒了,小离也说不是,就是觉得身子很乏,接着就回去休息了。我也顾不得太多,只好让她先好好休息。我们仨人回到房间里开始琢磨起那本《幽州考》了。
这一看不要紧,看的我是一个头两个大。满篇的文言不说,还写的十分拗口,连乾盼山那酸劲儿都给磨的没脾气了,更不用说扎纸刘了。这就研究到了大半夜,总算是有了一点收获,那就是这幽州考里所讲的东西,还真和黄胖子家挂的那副画有关联。
我看的头昏眼花,就准备歇一会再说。我看乾盼山还在那一遍一遍的琢磨呢,不由得佩服了他的毅力。扎纸刘抄着手,早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心说我也得眯一会,不然身子还真有点吃不消了。
刚躺在床上,还没睡着,忽然床头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人沉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