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等到第二天,我晚上就直接办了出院手续。
医生还以为我是觉得医药费贵,都劝我再住几天观察观察。我哪等得了啊,直接晚上就回了家,托了几个朋友开始查那个给我发短信的陌生号码。
跟着那些朋友一起熬了一宿,也没查出个所以然,除了知道是本地号码之外,连机主姓名都查不到。一个朋友告诉我说,那个号码是原来管理有漏洞时候办的,户主名都是代号。
我一看这号码算是没戏了,就收拾了一番,把脑袋上的纱布给摘了。还好在医院的时候,给我伤口处理的可以,已经封了口,也不算太深。看来那个叫傲寻的也有两下子,不是光靠蛮力才把我打晕的。
处理完头上的伤,已经是上午了。师兄说好早上会来接我,和我一起去乾盼山家。果然,八点整,师兄已经准时在楼下按喇叭了。我穿好衣服,带上家伙式,这就出了门。
带上眼罩,再次坐在师兄的车里,眯了一会。乾盼山的家住的很远,不知道是因为他喜欢清静,还是觉得郊区的房子便宜。不过像他这样的道门弟子,一项都是很神秘的。这一觉大概睡了一个小时,师兄回头叫了叫我。
“到了?”
我拉开眼罩,就看到周围是一片低矮的平房,前面没有正路,车有点开不进去。
“还得往前走一阵。他家得绕过这片平房。”
师兄对我说道,把车靠边停下,锁好了。
一个院子里的孩子开了门,好奇的看着我们。我朝他笑了笑,他立马就把门给关上了。在门上的那个锁洞里往外看我。
路上两旁摆着很多干柴火,平房顶上都冒着烟。已经是冬天了,家家户户都在生火取暖。我挺喜欢这样的平房,看起来特别的安详。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的路,过了一座小桥,我就远远地看到一个二层小楼孤伶伶的立在那。
“我还真没来过他家,你瞅这整的高处不胜寒的样子,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我笑着对师兄说道。
师兄说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觉得这小子挺会过的,找了这么僻静个地方。
到了房子门口,我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穿着灰棉袄,带着绑腿,头上挽了个髻,扎了个簪子不像簪子,木头不像木头的东西。
不用看了,这人就是乾盼山。
乾盼山见到我,没有太多表情。一拱手对我说道:“少白兄,好久不见。”
我回头看了看远处平房连成一片的烟尘对他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你这,还真有点‘仙境’的意思,夏天一定挺自在的。”
乾盼山苦笑了下,一瘸一拐的把我让进了屋里。
进了屋,我眼前一亮,不错啊,还挺古色古香的,弄的跟道观里似的。除了没有神像之外,其余的基本上也没差太多。
我看了看他门上悬着的八卦镜,不禁有点奇怪。
“我说乾盼山,你这镜子都乌了,可该换了。”
我就直接跟他说了。
八卦镜,也叫风水镜,悬挂正门可挡煞辟邪,尤其是道教的这种最为好用。但一旦镜子不亮或者镜面发黑,就是该换了,行内叫“煞到了”。总挂着这样“煞到了”的镜子,不能辟邪不说,反而不好。
乾盼山又是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看了师兄一眼,心说你之前跟他说什么来着,怎么竟看着我苦笑啊。师兄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进了里屋,乾盼山让我坐在了一张八仙桌前。
“别说,你这屋里的宝贝,拿出去都值个不少的,挺会享受。”
我坐在他一张八仙椅上,摸着他那被摸得光溜溜的扶手感叹道。确实,现代人太物质,什么都讲究个名牌,有些老祖宗的好东西却都让我们给忘光了。能像乾盼山这样坚持古风的人怕是也不多了。
“唉,您就别挖苦我了。”
乾盼山叹了口气,一脸的苦色,这给我弄的有点糊涂。
“等会,我可不是挖苦你,这是在夸你呢。是吧师兄。”
师兄嗯了一声。这我倒是说的实话,本来就是想拉他入伙对付那鬼爪青雉那帮人,我总不能上来就损他一顿啊。
“我知道您厉害,收了那个幻身的女鬼。不过,要不是有人来捣乱,我也不至于失手!”
乾盼山一拍桌子,震得发髻都微微颤了颤。
“有人也撬你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