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白叫了我一声,我这困意少了一点。
抬起眼皮看了看,就看到二白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那个像球似的兔子尾巴在后面晃的感觉要掉下来了。
“这东西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二白把一个大牛皮纸袋塞到了我手里。我看那袋子上写着我家地址,但寄过来的地方却是一个我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
“阿肯色州?什么地方,云南吗?”
说着,我拆开了那个牛皮纸的袋子。借着灯光往里看,那里面竟然还夹了一层黑色的遮光纸。袋子的中间,是一叠厚厚的资料。
我抽出了最前面的一张资料,刚拿出来一点,就看到上面用英文写这一个大大的“waring!”要说我这半吊子英语,还真不怎么样,但是这个词,我觉得挺熟的。
我把那叠钉的整整齐齐的资料拿了出来,刚看了一眼,我就觉得心里一紧。越往下看我就越觉得压不住的火,手上攥的那叠资料都变了形。
二白在旁边的沙发上正捧着遥控器看电视。我看他没注意到我这边,就悄悄的把那叠资料又塞回到了牛皮纸袋子里,走到放家伙的大屋,找了个箱子给塞了进去。
那叠资料上写的全是英文,虽然偶尔也蹦出几个标注的繁体字,但我只看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不是因为我看不懂才不想看,而是因为那资料上面的照片里,全部都是我弟二白冻的发青的脸和他那个瘦弱的身子。
“是谁送过来的啊,里面有什么东西?”
二白回过头,看了看我说道。
我拽了拽他那兔子娃娃的耳朵说:“你小子以后别把什么垃圾小广告都往回捡啊。咱家就这么大的地方,都没地方放了。”
二白一听是小广告,有点疑惑的咕哝道:“那么厚一叠小广告,还塞在咱们家的信箱里,真是奇怪。”
我抓了抓他那兔子娃娃的尾巴说:“小兔子乖乖,看你的电视吧,我去睡了。”
二白问候了一下我俩的大爷,然后就不理我了。
我转身走进卧室里,躺在床上,牙咬的咯嘣咯嘣直响。我心说不管是什么三只脚的野鸡,还是什么养鬼的邪门歪道,敢来威胁我家人,那就一个都别想好过。
辗转反侧一晚上,脑袋里都是二白冻在冰里一半青一半白的脸。早上天有点见亮,我这才睡着。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二白用他那兔子娃娃的手一顿抽我脸才给我抽醒。
“你就不会出了娃娃,幻个身子叫我?啊~”
我打了个哈欠,对正坐在我身上的二白说道。
“我怕那一巴掌给你扇到客厅去。快起来吧,这都几点了,还睡。”
二白又在我脸上用他那棉花团似的手打了我几拳这才跳到地上去了。我拿出手机一看,哎,还真奇怪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找我的。我心说,师兄难道是被老头子狠k了一顿然后罚他在家闭门思过呢?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我也不敢招惹老头子,不然到时候连我一顿很k,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除了一个冒充我儿子的,给我发短信让我给他汇款,手机就再没响过。
也没有人托我办事儿,也再没有收到过奇怪的东西。这日子过的倒也清闲。昨天有个人来问我收不收鬼,让我打量了老半天,愣是给吓跑了。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收旧家具的,也不知道是哪的口音,问我有木有“柜”。
二白在那看我之前给他买的书,什么花,什么海。我也没细看,像我这一看书脑袋就跟糨糊似的,我也懒得看。不过瞧那小子看的津津有味的,我也没太管他。
就当我以为我们快要被人遗忘的时候,手机忽然来了条短信。
我一看,竟然是师兄发过来的。就一句话“下午五点到医大四院。”
这个宝贝师兄,发短信从来都不说重点。不过,看了看,时候也不早了,步行过去的话,还真是挺远。不过也好,我这几天都没怎么活动筋骨,这就准备叫二白。
“走哇小兔子白白,跟我出去一趟呗。”
我走过去,拽了拽二白附身的那个兔子娃娃的耳朵说道。
“唉,这太坑了,感觉写到一半怎么就没了呢?哥你买的这书是不是盗版的啊!”
二白合上书,有点埋怨的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