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先生之前有事离开了。”头发已经花白的老管家弗雷德精神状态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他腰板挺得很直,没有一点苍老的疲态,尽管容貌上早已经不再年轻。
管家先让其他的佣人伺候着阿黛尔回房间了。
看出他不想要在她的面前谈论这个,阿黛尔接受了这份心意——
当面戳穿她没有及时得到父亲关爱的事实,对她这样一个小姑娘来说确实是很难堪的一件事情。
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久未归家在外治病的女儿终于病愈,回到家里却是冷冷清清,这个样子要说她多么受宠让人无法信服。
但如果真的就这么被揭穿了这个暂时被好些人维持着的表象,对她来说只会更加糟糕。
再说,旅途的马车坐得她浑身酸痛难受。
也不知道是身体太过于虚弱,还是她不习惯。
吕德太太保持着挺胸端坐的样子差不多撑过了全程,阿黛尔坚持了半程就已经受不住地靠在座位上,半眯半睡地坚持过了后面半程,直到进了巴黎,路好走了一些精神也勉强回了一点,才重新坐起来。
珍妮比较皮实没有太大的影响,还给她拿了靠垫毯子,给她拿了酸梅止一止晕乎呕吐的感觉。
她精神和身体上都已经很疲惫了,能够再点回房间休息也好。
“是多久前离开的?小姐回来这么大的事情……”
吕德太太一边让那些搬行李的奴仆轻一点动作,一边小声地询问老管家。
老管家似乎是应了什么,看样子吕德太太也是有一些威信和权利在的。
只不过隔得有些远了,阿黛尔也没有听清楚他的回话。
“珍妮,一会我回房间直接休息一下了。”
阿黛尔一手搭在珍妮的手臂上,任由她搀扶自己在佣人的带领下往房间去。
“嗯。”珍妮悄悄地观察着这富丽堂皇的庄园建筑。
阿黛尔有些疲惫,虽然心里有些震撼,但实在没有精力再逛,再说她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住在这里,不急这一时的功夫。
“一会你也回房间休息一会,若是不困就自己去逛逛,不懂得都可以找阿曼德问。”
“你刚刚来应该也不会安排事情给你做,所以你尽可以放心,就是行事小心一些,别一来就出了错……当然出错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是把那十几万法郎的古董砸了,我都还是兜得住的。”
“不会不会。”珍妮笑了,忙不送迭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