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不追逃兵!”号角也跟着响起。
声音传到胡韦耳朵时,胡韦刚刚一刀砍下一个敌人的头颅。
他们都曾是大历的战士,如今却争锋相对,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悲哀,这就是战场上双方不念兄弟,不念知己,只见刀枪的悲哀。
“战时后退!不追残兵!”胡韦高喊,手里带血的刀枪挥起,胡韦勒住马绳看着被他们击退的敌人。
沈誉节节败退,士气不足,杀气便不够,他几百的士兵打的敌方千军后退,也真是够让那个战马后的男人耻辱一辈子。
击退沈家军三里时,除了他们的战士,没有其余援军时,胡韦也发觉了奇怪之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一旁不远处还在厮杀的战士。
那名战士年岁不大,少年模样,可杀敌手法熟练老道,完全不输他这个征战多年的老将。胡韦知道,这个人是跟着王上的。
安越也冲进了战场,他本就应该是一位在战场厮杀的战士,扬起的热血与耳畔沸腾的声音,都再告诉他,一定要守住安城,一定要护住百姓。
否则,那个傻男人做出的牺牲岂不是白白浪费。
大部队就在前方不远处,安城此时落败,所有的怒路都会功亏一篑。
战士们听到号角声停止了厮杀,安越也逐渐放缓了脚步。
沈誉坐在战马上怒目看着前面的士兵,他军伤亡今日不知其数,他应该往后撤退,可这样被几百人的部队打的落败而逃,实在是荒唐。
“报!”有人来报,“五里外发现敌军援军的痕迹。”
沈誉怒视看着西南方向,问道,“那西南的敌军呢?”
若五路外才有敌军,那么刚刚的西南烟雾呢?
“报!”有人报,“只见旗子,未见大批敌军痕迹。”
这话便是说他们被骗了,但援军也确实在往这赶。
沈誉正思索时,又有人送来急信,是一封被浇上蜜蜡的信件。
看着那封信,信上的蜜蜡还在原地,沈誉揭开信封,随即发下了号令,再次撤退。
雾化山来报,楚曜容与曲陵相识,且已经派了人去找曲陵。
能派哪里去找,曲陵在他手上,楚曜容要找也只能找到他这里来。
思及此,沈誉笑了。
最好是楚曜容本人过来找他。
前方还在打斗,沈誉坐在营帐里处查看四周地形,安城易守难攻,若是雷雨来袭,他们更难攻克,只能选择从内攻打。
攻下安城已经快成为沈誉的执拗,有下属劝他退守岘城,但沈誉不听,他一定要将高墙上的那名女子亲自抓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