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着脚从床上下来,身上随意披着一件从矮榻上搭着的毯子,走向浴室。
浴室里有专一为秦樾行动不便,围着整个浴室搭起来的钢架轨道,上面挂着一个被软胶包裹起来的不锈钢椅架。
棕灰色的浴巾搭在身上,急湍的水流从花洒上打下来,浇灌在略显苍白的皮肤上。
秦樾闭着眼,神色微拢,脑海里不知道再想什么。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幽冷的眸子睁开,隔着蒸腾的水汽,林稚宁感觉老乡自己的那双视线从最初得幽冷蜕变成噬骨的灼热。
她站在门口,竟没力气在往前。
&ldo;宁宁,过来。&rdo;
秦樾沉沉的声音带着潮意,裹夹细密的水声一起朝着她扑过来。
像是一头迫不及待要吞噬她的怪兽。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到了秦樾伸手能触及到她得距离,在空中失温的水珠迸溅到她的脸上,让她身体本能瑟缩了一下。
然后就听到秦樾藏在水雾里低低的声音,&ldo;吵醒你了。&rdo;
林稚宁摇头。
没有这水声,她还不知道要沉浸在噩梦里多久。
秦樾视线凝在被水雾打湿的裹在她身上的毯子上,声音散漫悠长,&ldo;这毯子不能见热水。&rdo;
林稚宁心跳骤停。
感受到原本裹在身上的毯子,像是沁了充足的水雾,随着地心引力向下滑动。
凉意从后颈从上向下侵袭,她身体一抖,本能的凑近花洒下,热水腾腾的水雾。
身上毯子被一双骨节修长得大手接住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被水汽打湿的绒毛粘在一起,像是被雨淋湿后无家可归的猫。
但秦樾此刻无心怜惜被冷落的猫,他的怀里已经钻进了一具如猫般温软滑腻的身体。
花洒喷出的水线沿着线条优秀的背脊奥秘瓷白泛粉的肩膀浇灌向下。
在背上涓涓流淌的过程中水温渐失。
因为身后的凉意,她不由得更加向前贴近由内而外的蒸腾着热气的身体。
但似乎过分灼热了,那温度几乎要烫伤她身体里最稚嫩敏感的地方。
分明是她承受不了的程度。
她张口想要说话,在声带振动还未开始的时候就被用力的吻住。
所有的声音都化为呜咽藏在水声里,水声掩盖了所有不愿为人听的声音。
她的腿无力的搭在凉意森森的钢架上,身体好像被分割成了好几块。
每一块冷热触感不同,各自叫嚣着。
&ldo;先出去,好不好。&rdo;
秦樾动作停下来,吻着她一片嫣红的脸颊,从额头到被她自己咬出齿痕的樱唇。
最后才语调幽幽的出声,&ldo;累了?&rdo;
她实在是被架的难受。
小腿伸了伸,不敢去看先生的眼,&ldo;去床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