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着嗓子一句一句的喊秦樾,好像这样会让她好受一点。
秦樾脸上崩着的不虞消磨在她一声声的叫声里,他将手指抽出来,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脸,耐着性子,哄人吃药。
吃了药,林稚宁委屈着脸,闭着眼去找秦樾的唇,非得把自己吃的苦分他一点。
嘴里没有不能忍受的药苦味之后,林稚宁终于安稳了一点,揽着秦樾脖子的手一松,进入到更深沉的梦里。
秦樾盯着嫣红可怜的红唇,眼底晦暗不明。
良久他深深的呼了口气,将睡着的人放到床上,才转身出去。
&ldo;先生,你的腿?&rdo;
秦叔一眼就看殷红的粘稠沁透了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秦樾摇头,&ldo;没事。&rdo;
&ldo;先生,我们现在去医院吧。&rdo;
秦樾没有回答,他路过餐厅时,空气里若隐若现的烟味还没有完全消散。
他看向厨房门口。
秦叔也看过去,过了一会语气谨慎的说,&ldo;空气里的烟味应该是一支女性香烟。&rdo;
秦樾回头,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ldo;她那个助理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刚才打电话已经到车站了。&rdo;
回去的路上,秦樾原本靠着车窗,似是想起什么,陡然睁开锐利的眼。
秦叔连忙将他身上要掉落得毯子盖好,&ldo;先生,我已经安排好了,助理是小周看林小姐身体不不舒服,让门卫找的紧急联系人电话。你没有来过。&rdo;
秦樾僵直的背缓缓的塌下去,神色倦怠的厉害。
&ldo;还有别让老太太知道。&rdo;
秦叔叹了口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早上醒来的时候,林稚宁全身的骨头缝都散发着热气。
她发现自己被两床被子裹的像个蝉蛹,她伸腿蹬了蹬,窝在脚底的被子被蹬开,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呆呆的看着这熟悉的秦樾式裹被子法。
她从床上跳下来,闻到空气里煎鸡蛋的味道,光着脚不管地上的冰凉,就往外走。
&ldo;宁宁姐&rdo;
厨房里,阿瑶转身看到林稚宁光着站在冰凉的地上,不禁大惊小怪。
&ldo;你还生着病,怎么光脚就出来了。&rdo;她一边拿着锅铲,一边用胳膊肘推着林稚宁回卧室穿鞋。
&ldo;你什么时候来的?&rdo;
简单的洗漱之后,林稚宁咬了一口煎蛋,问哼着歌,在厨房洗刷的人。
&ldo;昨天晚上,&rdo;阿瑶将一切收拾停当,又把药拿过来放在林稚宁面前,&ldo;宁宁姐,昨天打电话时,我就觉得你情绪不对,后来有个小周先生通过门口的保安找到我的联系方式,给我打电话,都快把我吓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