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父子没什么隔夜仇,峰哥要是担心他,不如偷偷的去看他。&rdo;
秦海峰皱眉想了一下自己过去早晚都会被他知道。
&ldo;再说吧,我主要是想起了他妈妈。&rdo;
&ldo;他这个孩子从出生就不亲我,再大掉的时候,母亲担心他变成和我一样无用的性格,又把他抱走。
那时候他妈妈三天两次得来找我,让我去把还真带回来。
我当时劝她,不用照看孩子,她正好可以去做他喜欢的事情。
她大概是觉得我不喜欢孩子,后来就很少在我面前提起。
有关孩子的事情淡淡的从我生活里远去,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得丈夫。
这些年也多亏你一直包容我。&rdo;
傅灵不知道向来不思索这些事情的秦海峰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些。
这些年来,他嫌少在他面前提起杜清澜。
&ldo;我就是做了个梦,梦里我一个人坐在空荡得院子里。醒来的时候又接到慕言的电话,心里有些难过。&rdo;
傅灵闻言只是握住了他的手。她知道这是秦海峰来时意识到孤独了。
&ldo;我不会离开峰哥,我会一只陪着你。&rdo;
傅灵上午没有去工会,直到下午得时候,她同秦海峰一起午睡,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惊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午听了秦海峰得梦得缘故,她午睡的时候,总感觉睡的不安稳。
她拿着电话从卧室里走出去。
电话里的背景音嘈杂,秘书打电话声音有些不稳的告诉她,&ldo;上面派人来查账了。&rdo;
傅灵愣了愣,&ldo;年底例行查账前段时间不是查过了嘛。&rdo;
秘书走远了一点,又压低了声音,&ldo;听说是因为阳光福利院那件事,所有相关机构的账都要重查一遍。&rdo;
傅灵面色平静的挂了电话。
她出门的时候,司机问她去哪。
她摆了摆手,让司机下午休息,她去找自己的儿子秦岭。
她给秦岭打电话,一直到电话忙音,也没有人接。
直到她想起来,她和秦岭最后一次通话,嘱托他去见罗奇山。
她的心猛然揪起来。
冬日阴沉的午后,远远的天边还萦绕着一层薄雾,一起的都好像被蒙起来,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
傅灵用车载电话拨通未知号码。
&ldo;我要见罗奇山。&rdo;
对方的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
傅灵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原本白皙富态的皮肤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比外边被雾霾笼罩的天还要难看。
她又重复了一遍。
电话另一端隔了许久才给他回音。
她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又拔掉了记录仪,然后在下个红灯路口掉头,将车停在了最近的广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