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范岚确实不回来了,谢眠在心里想,不知道有没有员工考核这一项,要不是救命之恩,非得给他来个差评!
回头让那什么八爷,把他拎过去狠狠教育一顿。
想到八爷,谢眠又惆怅了,他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这个神秘莫测的八爷啊。
谢眠大着胆子拉高警戒线钻了进去,尸体被抬走了,地上只剩一大片干涸的血迹,和泥土融合在一起。
地上仿佛有几条极长的绳子,裹着血迹粘在泥土里,他从树上折了一根新鲜的树枝挑了一下,越扯越多最后竟然拉出一大团来,裹成一个巨大的毛线团。
“好长啊。”
谢眠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下去。
范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悄无声息的也进来了警戒线里,还弯着腰感叹:“这个小姑娘,脱发好严重啊。”
“这个是头发?”谢眠不敢置信的挑起一根对准了路灯,打量半天还是觉得不相信,这个少说得有两米,粗细如同毛线,“这就是吃激素也不能长这么粗吧。”
“嗯。”
谢眠转过头:“诶?你怎么又回来了。”
范岚站直身子点点头,好像被提醒了似的:“是呀,我该走了。”
然后转过身走向警戒线,做了个向后下腰的姿势就这么出去了。
谢眠目瞪口呆的感叹:“卧槽这人腰可真好,谁有幸睡……”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谢眠顾不上继续感叹范岚的腰,拿出来一看是赵彬打来的。
“谢眠,你在哪儿!”
“我在楼下,怎么了?”谢眠一边检查地上的“头发”和“血迹”,眼睛和意识全在范岚身上。
是巧合吗?
昨天晚上遇袭,今天包浩文自杀,两次他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
会是他吗?
范岚脚步一顿,和谢眠几乎不约而同的看向一个方向:“有血腥气!”
“你怎么知道,卞鸣刚刚自杀了,我去找东西给他救下来了,现在已经叫了救护车说马上到,你赶紧过来吧。”
“我马上回来。”谢眠一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难道给他下降的人这么快就又有动作了?
“好,你快点。”赵彬总觉得卞鸣的脸色比刚刚更难看了,眼窝深深地陷下去,手臂和腿几乎没有一点肉,人干似的。
“你记住,别乱吃东西,也别碰东西。”谢眠话音未落,就听一个清脆的玻璃碎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