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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别想那些，落竹，别想……&rdo;怀王抱住落竹的头，吻他的发，&ldo;我发誓，以后绝不……&rdo;

&ldo;没用，&rdo;落竹泪道，&ldo;没用的。你发誓了，我就会信你，下回你再犯，我还要伤心。&rdo;

&ldo;那你要如何？&rdo;怀王反手抓住他。

&ldo;昨儿个阿碧说，我们再呆在这里也是惹人厌烦……&rdo;

&ldo;落竹，不许你走！&rdo;怀王皱眉，&ldo;本王说到做到，哪怕你不信。可是本王不准你走！&rdo;

落竹仰起头，看着那人坚定的脸。他觉得，见好就收是种美好的品质。

&ldo;王爷，你总要给我个保证，若有再犯该当如何，我才能信你。&rdo;落竹一笑，却不想激烈地咳起来。

怀王赶紧给他顺气，待这口气喘匀了，怀王道：&ldo;你想要个什么保证？&rdo;

&ldo;王爷……下次若是再犯……咳咳，就答应我一件事吧……&rdo;落竹道。

&ldo;什么事？&rdo;

&ldo;我……没想好……到时候，咳咳，到时候想到了，再同你说。不过，我盼着王爷永远也别让我想出这件事来。&rdo;

怀王握住他的手，道：&ldo;好。&rdo;

下午落竹沉沉睡去，怀王步出房门。季一长等在门外，迎上来道：&ldo;王爷，那个胭脂榭的旧仆找到了，是不是带来您审问审问？&rdo;

怀王满脑子都是落竹虚弱的病容，哪里有心思跟一个胭脂榭的旧仆周旋，摆手道：&ldo;再说吧。&rdo;

季一长应了一声，见怀王皱着眉头，问道：&ldo;落竹公子病得厉害？&rdo;

&ldo;不厉害，就是旧疾复发。&rdo;怀王深吸一口气，&ldo;一长，他这个人有心眼，我是早就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他今天借病跟我提要求，我却没有以往那种厌恶之感？&rdo;

季一长听他这么说，也不敢随便作答，索性当自己是哑巴，不说话。过了半晌，怀王像是放弃般，道：&ldo;有因必有果，他如今这般，连病中都不肯放松，多半以前是过得很惨吧。也难怪，一点也不肯信我。&rdo;

季一长心头一惊，抬头看怀王，可那人不再说话，径自走开了。

第16章孩子他妈

这一病就足足三日才痊愈，怀王每日守候榻前，端茶倒水甘之如饴。落竹精神稍好的时候也曾认真想过，怀王究竟为何如此。他身为王爷，哪怕真的觉得自己过分，也实在用不着这样伺候他。

每日下了朝，连小皇帝的功课都不考量了，直接往府里走。进了门，先探他额头。若是发热，眉头皱得死紧，沉着声吩咐开方子抓药，还亲自拿酒给他擦了两回身子。若是冰凉，落竹还没什么表示，他先高兴得不行，打赏过大夫打赏伺候的小厮，夜里搂着落竹，梦里都像要笑。

可真是反应过度。

人么，难免有些小病小灾，干落竹这行的，多多少少有些隐疾，像他这样已经不错了。所以如这次一般的生病，落竹根本不放在心上。他一边觉得怀王反应过度，一边有有些别的感觉。有一天夜里睡不着，就问怀王，军旅之人死生亦是寻常，怎么他生场病，怀王却这么紧张。

怀王想了半天，把他往怀里搂了搂，道：&ldo;大约因为病的这人是你。&rdo;

落竹觉得这话无比刺耳，忍不住道：&ldo;王爷又在装情圣。&rdo;

&ldo;落竹……&rdo;怀王长叹，&ldo;罢了，你不肯，我不逼你。&rdo;

他说完这句，再不说别的，转瞬便沉沉睡去。落竹把头埋在他怀中，嗅着他的味道，却彻夜不能成眠。

谁不肯呢，怀王？有什么人，会拒绝别人爱自己。我不是不肯，我只是不信。

只要你还有一点点骗我，我就不能信。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却莫名有了力气。自己下床就着水箩卜丝吃了两碗饭，看得阿碧一把鼻涕一把泪。落竹由得他擤鼻涕，倒是旁边的怀王受不了了，轻咳一声道：&ldo;阿碧，你要是身子不舒服，也去叫大夫看看。&rdo;

阿碧虽然是下人，可怀王同他说话，却总留有三分余地。一来，阿碧就只认自己主子是落竹，怀王再尊贵，也不如落竹。二来，他跟落竹名为主仆，可实在是相依为命多年，怀王看着落竹的面子，对阿碧也诸多优待。可优待归优待，谁吃饭的时候听人擤鼻涕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