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珩笑了笑,伸手就去刮他的鼻尖,&ldo;不要忘了要和妈妈一起……&rdo;
叶家临装模作样地行了一个欧式宫廷礼,&ldo;我会照顾好女皇陛下的,财务大臣大人。&rdo;
‐‐虽然不知道你又惹下了什么滔天的乱子,但是有我在的话,总要护上你一护,直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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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临的动作堪称电光火石。
他在第二天就搂着客厅里那架舒尔茨波尔曼依依惜别地狂吻不止,都走出门外了还记得奔回来再次在琴盖上&ldo;吧唧&rdo;一口印上一个唇印,真是恨不得搞出来一个反重力背包把这个新宠背起来一起遨游欧洲才心甘情愿。
叶家珩看着他的得瑟模样淡淡地微笑,一点点的柔情就从他眼底泛了起来,渐渐地糅成了一方天地,而在这方天地的中心,守护的就是一个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孩子的叶家临。
挥了挥手,不带走天上的一片云朵但是带走了所有银卡的小混蛋一点儿离别之意都没有,满心满愿地带着没心没肺的雀跃奔向了欧洲的蓝天白云。
叶家珩坐在琴凳上,指尖轻轻地在琴键上摁下去‐‐&ldo;咚&rdo;的一声,清脆得那么好听。
他想:其实这样子也不错,就这么宠着他看着他,和自己的母亲一起,看着他无法无天看着他张狂无礼看着他倨傲洒脱……就这么过下去,他会不会有一天不再写那些让人看不明白但是只会揪心的词句。
那些往日的细小的伤痕,其实并没有消失,只是蛰伏在最深层那里,找寻着机会择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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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从那栋建于上上个世纪40年代的双层小洋楼里走出来的时候,脸色很是奇怪‐‐用一种不恰当的说法,好像是欢喜和心疼两种情绪被剪碎后再拼凑成一起,完整倒是完整了,但总显得情绪有些太满,溢了出来。
他单手插兜地站在那辆黑亮色的宾利车前,想了想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直接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车子原来的司机在身后&ldo;少爷&rdo;&ldo;少爷&rdo;地喊个不停。
把车子随意地停在了滨海路的一处停车位上,他才拿出手机,拨给了常卿,&ldo;……对,是我。我需要你来为我做一件事……要小心地做,不要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你去查查叶家珩。&rdo;
常卿在电话里一阵鬼叫,&ldo;查什么查?用什么查?要查出来什么?你百度谷歌搜狗一下,保管把那位的出生年月连带着履历表都能查出来……&rdo;
&ldo;别跟我打岔,&rdo;秦恕慢慢地说,&ldo;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从内部走……实在不行,就去动军里的系统查……不管查出来什么事,一律毁了所有的存证,然后……然后只给我留用一份。&rdo;
常卿更加大声地鬼叫,&ldo;……老大你当真?&rdo;
&ldo;这次也不是骗你,&rdo;秦恕说,然后又补充上来一句话,&ldo;出了什么事,让我老子去担着。&rdo;
番外一叶家临的欧洲游
c城丰淮区的叶家是鼎鼎有名的。
一开始有名的原因是叶庆彰。作为c城的副市长,这位可是无论如何也要被经常为提起的人物。这位叶市长待人接物分寸拿捏得极好,既不会因为上级领导比自己官大三品而曲意谄媚,也不会因为街头小贩的着装寒碜而依权压人……单单凭借着这份&ldo;知进退&rdo;,叶市长即便是政绩不甚突出,在本城还是颇有好评的。
可惜的是,&ldo;天有不测风云&rdo;这句俗之又俗的话,却在叶家压下了这份&ldo;不测&rdo;的风云。叶市长在他任期的第四个年头遭遇了车祸,当场死亡……连句遗言都没来得及为妻儿留下。
当时人人都说,叶家……怕是要败了:没有什么亲戚荫蔽,两个儿子又尚未成人,家里管事的只剩下一位以&ldo;家庭主妇&rdo;为职的叶夫人;而现今这个冷漠到只剩下关系的社会,&ldo;人走茶凉&rdo;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谁还会去给一个死了丈夫的妻子、两个死了父亲的孩子什么旧面子?……往日里换个灯泡都有人排着队等着扶椅子,现在就是要搬家出去也没人愿意过去多搭把手。
可是,五年后,叶家夫人宋翰雅因为胆囊炎开刀住院时,来回车接车送的却是一辆雪白雪白的莲花……这还不算什么,几天后更是换上了一辆黑得流光溢彩的劳斯莱斯phanto,后面跟了一水儿的豪华车驾浩浩荡荡地把叶夫人从省医院里接到了家中。
尽管叶家长子很低调地解释这些名车都是公司所有的,那辆吸引了诸多眼球的黑色幻影更是公司老板的私人车驾,这次只是来探望母亲云云……但是周围人看叶家的眼神已经带上了火辣辣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