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小哑巴不见了?&rdo;
小哑巴是蒋莺莺前些日子从街上捡来的小叫花子,见他可怜便一同带进了杨家养着,平日里倒是一向乖巧,怎会忽然不见了。
单司渺跟孟筠庭只得跟着去找。
只是转悠了一下午,几乎把整个杨家翻了个遍,也没瞧见那小叫花子的影子。单司渺路过灵堂,正巧瞧见几个下人抬着一口棺材往外拉,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杨映泉出殡的日子。
却只有几个贴身的仆人为她送行。
单司渺又仔细瞧了瞧四周,果真杨家一个人也没来,只有那老管家悄悄在一旁抹着泪。
&ldo;呀‐‐&rdo;
单司渺皱了皱眉,正打算擦身而过,却听见棺材内忽然传来孩童的声音。他脚下一顿,即刻反应过来,上前便要去揭那棺盖。
&ldo;你做什么!&rdo;杨映松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抬眼一瞧,只见他磨着轮椅,正朝这边而来。
&ldo;有人在里面。&rdo;单司渺应了一句,手掌用力一推,便要将那棺盖揭了开来,谁知那头杨映松却是顿然冷下脸来,指尖一动,一道剑气便朝着单司渺甩了过来,单司渺反应也快,跟着手指一动,也甩出一道真气来,与之相抵。
就在这一来一去之间,棺盖便被单司渺推了开,朝里一瞧,果见那小哑巴正睡在当中,跟杨映泉的尸身紧紧地贴着呢。
天气本就闷热,保存尚算仔细的尸身此时也已经不住开始有些腐烂开来。断开的头颅虽用针线细细地fèng上了,但仍有几条驱虫从当中空隙爬了出去。那小哑巴也不知是痴是傻,咿咿呀呀地抱着杨映泉的尸体,显得欢快的紧。这场面太过诡异,连一旁的杨映松也傻了眼。
单司渺眉头一皱,抬手便要将那不知死活的小子往外抱,谁知那小子还不乐意,死死地拽着杨映泉的袖子不肯撒手,被扯得急了,竟是嘴一瘪,脸一皱,嚎嚎大哭起来。
若不是年纪对不上,单司渺几乎都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杨映泉亲生的了。
杨映松见他将那小叫花子连拖带拽地抱了出来,赶紧命人盖上了棺盖,往门外运了去。
出了阁的女子,自古,都没资格葬在本家。
他虽动作快,可眼尖的单司渺,却依然瞥见了杨映泉腰旁放着一个样式独特的如意结。
同他曾经捡到的那一个一模一样,可那一个,分明在他手中才是。
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疑问,单司渺回头去瞧了眼面色苍白的杨映松,道了一声抱歉。杨映松自是没责怪他什么,只对他笑了笑,二人都没再多说一句,转身离了开去。
将小哑巴交到蒋莺莺手上时,已是过了卯时,小子哭闹够了,这会儿倒是睡的安稳,单司渺见蒋莺莺哄着那小子进了房,刚准备去厨房找点东西吃,却又见孟筠庭神神秘秘的跑了来。
&ldo;喂,你猜我刚看到了什么?&rdo;
&ldo;……&rdo;
&ldo;我刚瞧见,杨映竹和那个连一硕出去了。&rdo;孟筠庭见他没反应,又道。
单司渺不语,等他继续说下去。
&ldo;……你怎么不问我他们干嘛去了?&rdo;
&ldo;我不问你就不打算说了?&rdo;
&ldo;……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解风情,活该你变成丑八怪。&rdo;
&ldo;爱说不说,不说就憋着。&rdo;单司渺一语便打在了他的死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