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只能护住自己的要害,任由他们打。
他们足足打了我差不多半个小时,打累了,打爽了,才停了下来。
打完了之后,还把我和母亲赶出家门,不让我们回家睡觉。
在这一刻,我真的感到无比凄凉,同时对大姨他们一家恨到了极点,心里决然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以后赚了钱,我要把这些好好还给他们!
母亲她眼睛都哭肿了,抱着我一直哭一直哭,说自己没用,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喊着父亲快回来,带他们离开这里。
幸好我这些年在外面兼职赚了些钱,我们今晚才没有流落街头,在附近的宾馆开了间双人房。
好不容易把母亲哄睡了,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到诊所疗伤。
医生以为我是打架了,还不客气地教育了我几句,我也懒得和他解释了,在确认受的都是皮外伤,好好调养,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后,开了药我就回宾馆了。
现在出来了,一直住宾馆也不是办法,第二天醒来,我计划向班主任请假两天,在外面找个便宜的房子住下来,结果母亲好像把昨天的事情忘记了,吵着要回家,我说这种鬼地方还回去干什么,就算我们回去了,他们也不会欢迎我们。母亲却死活不肯,她浑浊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地说,我们要是走了,父亲回来就找不到我们了,我们要回去等他回来。
我不肯,她就开始哭,我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变成这样子,但我实在拗不过她,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回去了。
回到那个鬼地方,见到了大姨,她没有给我们好脸色看,说一些难听的风凉话,听的我好几次都忍不住要走。
母亲低声下气地求大姨,就差跪下来了,最后大姨才勉为其难地收留我们,说这次是看在兄妹一场,宽宏大量不和我计较,并且警告我要再敢打表哥,她就把我狗腿打断。
我舍不下母亲,只好咬着牙,重新住下来。
下午去到学校,表哥看到我立刻愤怒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眼睛要喷火,恨不得把我吃到肚子里。
我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去,径自地走到自己座位上。
而沈纯暧她也看到我了,当她看到我的鼻青脸肿,她皱了下眉头,流露出一些反感,从她的眼神里,我读明白了她的想法,她这是误会我是不务正业和别人打架了,认为我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
我始终低着头,在全班同学的嬉笑嘲讽下,我默默低着头走到自己座位,趴在桌子上,把自己的脸埋在双臂,眼前的一片漆黑,让我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绝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表哥一直欺负我,尤其在沈纯暧面前,他更是借着各种理由来羞辱我,看到我难受,他就变态地兴奋。
而沈纯暧她对我的印象也差了好多,认为我一无是处。
一时间,我成了被全世界抛弃的人,有时候我自己都产生怀疑,或许我真的就一无是处。让我原本鼓起勇气对沈纯暧坦白,告诉她我才是她的救命恩人的决定都因自卑而腹死胎中。
直到没多久的一次模拟考试,考英语的时候,我被分配到和沈纯暧同桌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