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基本上是这个字在一定语言环境中的具体意义和灵活意义。许慎在《说文》中紧紧
抓住字的本义,并且只讲本义(由于历史的局限,个别字的本义讲得不对),这无疑等
于抓住了词义的核心问题,因为一切引申义、比喻义等都是以本义为出发点的,掌握了
本义,就能够以简驭繁,可以推知引申意义,解决一系列有关词义的问题。
此外,许慎在训释本义时,常常增加描写和叙述的语言,使读者加深对本义的理解,
扩大读者的知识面,丰富本义的内涵和外延。
3.对汉字形音义三方面分析。许慎在每个字下,首先训释词义,然后对字形构造
进行分析,如果是形声字,在分析字形时就指示了读音,如果是非形声字,则常常用读
若、读与某同等方式指示读音。汉字是属于表义系统文字,是由最初的图画文字演变而
来的,这样通过字形分析来确定、证实字义完全符合汉民族语言文字的一般规律。而语
音是语言的物质外壳,文字不过是记录语言的符号,许慎深知&ldo;音义相依&rdo;、&ldo;义傅于
音&rdo;的原则,所以在《说文》中非常重视音义关系,常常以声音线索来说明字义的由来,
这为后世训诂学者提供了因声求义的原则。
4.以六书分析汉字。在许慎之前,有仓颉依据六书造字的传说。现代文字学家认
为,六书是对汉字造字规律的总结,而不是汉字产生之前的造字模式。在许慎之前,仅
有六书的名称: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没有具体阐述,更没有用来大
量地分析汉字。许慎发展了六书理论,明确地为六书下定义,并把六书用于实践,逐一
分析《说文》所收录的9353个汉字,这在汉字发展史和研究史上有着承前启后、继往开
来的重要意义,从而确立了汉字研究的民族风格、民族特色。
《说文》问世以后,研究者蜂起。清代是《说文》研究的高峰时期。清代研究《说
文》的学者不下200人,其中称得上专家的有数十人之多。清代《说文》之学,可分为
四类:其一,是校勘和考证工作,如严可均的《说文校议》、钱坫的《说文解字斠诠》
等;其二,对《说文》进行匡正,如孔广居的《说文疑疑》、俞樾的《儿笘录》等;其
三,对《说文》的全面研究,如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注》、桂馥的《说文解字义证》、
朱骏声的《说文通训定声》、王筠的《说文句读》;其四,订补前人或同时代学者关于
《说文》研究的著作,如严章福的《说文校议议》、王绍兰的《说文段注订补》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