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连身为剑客的这份执着,都是从你那边借过来的东西。」
「说实在,有点不甘心。」
「虽然只是部分记忆,但我的确在先前的仪式里……了解到了你的事迹。」
说到这里,剑哉有点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十分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他没有隐含这份不甘心,倒不如说是他正在宣泄着他的这份心情。
要把这份心情,传达给对面。
传达给他生命的剑客。
「你很强。」
这是剑哉发自内心的赞美。
「非常强。」
「大概是我至今为止……不……或许也是今后遇到过最强的敌人。」
「所以我不甘心。」
「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剑道境界,竟然有甩开我如此之远,连追随背影都只是奢望的境界。」
「不甘心,十分不甘心。」
「哦?」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静静的聆听着剑哉话的青衫少年,十分轻佻的挑了挑眉,发出了一声包含不屑意味的鼻音。
「然后?你就打算不带着这份不甘心,就这样被我杀死吗?」
「那样,我会很看不起你啊……」
「怎么会。」
剑哉摇了摇头,松开了拳头,却握紧了剑鞘。
现在,无论怎样不可战胜的事情与敌人都一路险胜了过来。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为了自己而活。怎么可能会因为敌人远超于我就束手就擒呢?
「无论你嘲笑也好,讽刺也罢。即便到现在,我也没有输给你的想法。」
「什么都好,唯独有关剑的事情,我不想输。」
「然后,也不想死。」
还有……
还有很多很多过去羞于启齿的话没有说出,还有很多很多欠下的恩情没有偿还。
那是,原本恐惧的自己、害怕的自己、弱小的自己,为没有人指引的未来而感到担心的自己,所积累至今的恩情……与友情。
这样除了剑术就一无是处,没有半点值得夸耀的自己。
被她们伸以援手,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样子的话,怎么可能让我去随随便便的死。
张开紧闭的眼睑,陷入沉睡的的感觉开始不断的苏醒起来。
想起来。
我是剑哉。
除了剑术就一无是处的二流剑客。
那么,有人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该如何是好?
答案,只有一个吧。
「拔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