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的脾气很明显又来了,﹁总有一天,﹂她说:﹁我要用这把裁纸刀把你喉咙从这边耳朵割到那边耳朵。赖唐诺,你什么意思把她租来的?﹂
﹁我把她租来的。﹂
﹁用我们公款?﹂
我点点头。
白莎说:﹁你真叫我生气,你没有必要租什么女人,让她们看看你,她们就会跟你走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的,照我看起来,你只是个小不点。即使我年轻个三十岁,要想找男朋友,也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不过今天的女孩子都没有眼光,你也真会收集这些跟着你不放的女人。现在你又带这个女人回来,说是租来的?﹂
﹁这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呀。﹂我说。
﹁怎么特别法?﹂
﹁这个女人可以把高劳顿带回到我们办公室来。﹂
﹁你疯啦?﹂白莎说:﹁送他一百万,姓高的也不会再上门,到我们办公室来,他今天一早还给过我电话。﹂
﹁他想要什么?﹂
﹁发泄点感情,触触我们霉头。﹂白莎说:﹁他说知道有的人和我们一样方法做生意,他说你想叫他多付不该付的钱,他说他要让你受点教训,做人不可以这样做,他说你实在笨得要死。他告诉我,我也不聪明。﹂
﹁你告诉他什么?﹂
白莎说:﹁我告诉他的才多!我等着他停下来吸口气,而后就轮到我上场了。我告诉他什么?你真该听听,老天!﹂
﹁很好!﹂我说。
﹁这有什么好?﹂
﹁他再来的时候,你可以叫他在地上爬。﹂我告诉她。
白莎说:﹁唐诺,你这种胡说八道,我已经听够了。高劳顿要是肯友善地回到这个办公来,我柯白莎愿意亲手剥一颗花生米,把它放地上,用我鼻子把它从这里滚到||﹂
﹁滚到哪里?﹂我问。
白莎突然变得小心了。﹁不行,﹂她说:﹁我以前看过你从帽子里变出过兔子来,我不用鼻子滚花生米了。但是我||我可以||去他的!我滚花生米!你不知道情况的真相,你不知道我在电话里对他讲了些什么话。﹂
﹁好,你记住,﹂我说:﹁是你自己说要用鼻子滚花生米的。﹂
﹁我没有说滚到哪里。﹂
﹁那是滚到哪里?﹂我问。
﹁从这里一直滚到||从这里一直滚到||﹂
﹁说呀。﹂我催着她。
﹁从这里一直滚到这浑帐办公室的大门口。﹂白莎说:﹁用我的鼻尖来滚!﹂
﹁算数,﹂我告诉她:﹁我现在要回一下自己的办公室,你不要离开。﹂
﹁我曾经警告过你,门口有人鬼鬼崇崇想要给你送达开庭传票。﹂白莎说:﹁现在怎么办?﹂
﹁别怕,﹂我告诉她:﹁坐着不要蠢动就可以了。﹂
﹁你能这样想,我就好过多了,那个红头发,你花了多少钱租来的?﹂
﹁不必想她,﹂我告诉她:﹁多想想高劳顿来的时候,你准备说些什么。﹂
我走回自己办公室,留下白莎一个人全身激荡着好奇心,只是她自尊心太强,不好意思开口问。
我不去理会冷芬达,自顾口述了几份报告,而后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