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之浑身栗抖,用手点指欧阳越,恨声道:“我三番四次退让,但这不能成为你不要脸的资本!”
欧阳越也吃了一惊,根本没想到林逸之会突然下手,他原以为自己筑基五重的实力,林逸之便是气死,也得忍着的,没成想会有这一下,这一把掌到时挨了个结结实实。
欧阳越怒极反笑,一指林逸之,颤声笑道:“你,就你还敢打我?”言语之中的蔑视更是昭然若揭。
随着这清脆的一巴掌,所有人的目光均集中到广场上这两人身上来,方才有些嘈杂的广场,刹那之间,变得鸦雀无声。
欧阳越狂笑一声道:“小子,你今日打我一掌,我要你好看!”
林逸之也是迫于无奈,事到如今,将心一横,长叹一声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你进得这离忧山以来,我时时处处忍让与你,便是你言语触怒于我,我也既往不咎,可是你不以为动,反而变本加厉!今日,我便教训教训你这大胆的狂徒,好让你知道这离忧教上下到底有没有孬种!也好正一正我离忧道统!”
言罢,黑衣一甩,筑基三重的威压已泼天而来!
曾锐金担心林逸之有失,欲过来喝止,未曾想,楚箫将他一拉,低声道:“曾师弟,这件事你我皆无法插手,一则,小师弟如果不亲自出手必会难以忘掉此次之辱,久而久之必成心魔;二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我贸然出手,岂不让人耻笑我离忧有名无实,仗着人多压人!”
曾锐金眉头一皱,心中知道楚箫所言甚是,可是林逸之不过筑基二重的实力,而那个欧阳越最少也是筑基五重,林逸之要胜他怕是事比登天。若有闪失,他于心何忍!
楚箫似乎看出曾锐金所想,只摇摇头道:“一切只看小师弟的造化了,再者有我俩一旁掠阵,料也无妨……”
话音未落,忽看见欧阳越身后蓝衣闪动,一人作势便要上前,眼看来者不善,要双战林逸之。
电光火石之间,楚箫清叱一声:“问心剑!”
“锵——”的一声划破天际的清鸣,问心剑一道白光已然划破长空,直直的落在那人身前,剑锋猎猎,震得那人脸色更变,一动也不敢再动。
白影一闪,一道残影,楚箫已至这人近前,白衣朔朔,眼神如刀,冷声道:“上官清廖,你欲何为!”
上官清廖脸色变了三变,却半字都不敢说了。
楚箫冷然一笑,高声道:“你们这些新进弟子,对我离忧口服心不服的大有人在,今日,我小师弟林逸之便以区区筑基三重功法斗一斗你们这里这个叫欧阳越的筑基五重功法之人,也好让你们心服口服!林师弟,一切看你的了!小心谨慎,莫要坠了我离忧名头才是!哪个胆敢背后暗算或一多胜少,先问问我这问心剑是否答应!”
言罢,问心剑剑气砰然而出,剑体轻颤,清鸣阵阵。
林逸之心中一颤,颇为感激的看了一眼楚箫,他明白,楚箫师兄是借此机会要让他自己挽回尊严,并在一众弟子中立威,可是转念之至,自己不过堪堪离忧筑基三重,对付这筑基五重的欧阳越,到底有没有胜算呢?
若自己输了,丢人现眼还在其次,离忧声誉,师尊颜面又何在呢?
心中似乎微微的一颤,林逸之竟有了丝丝的退缩。
可是抬起头来,看到楚箫眼中闪烁的丝丝希望,还有所有莫忧峰弟子鼓励的眼神。
林逸之蓦然释怀,仰天大笑道:“人生能有几次壮怀激烈,便是那虺蛇我亦不惧,又何俱你这小小的纨绔子弟!”
罢!罢!罢!,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也要争出属于自己魂牵梦绕,失落了五年都不敢碰触的尊严!
一念至此,林逸之冷眼如刀,一指那欧阳越,缓缓道:“欧阳越,你先动手罢!……”
离忧大山,浩浩古殿之前,这一黑一黄的身影,就这样站在人群之中,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
苍山无语,人亦无语,只是偶尔的风吹过,激荡起两人的衣衫,那两个身形,宛如两团火焰,顷刻之间已熊熊燃烧起来!
只是林逸之的心中已有千个万个声音在嘶吼:林逸之,你一定不能输!
人群之中,还有一个白衣青年,依旧是那份淡然与从容,远远的看着这一黑一黄,眼神中闪过一丝丝莫名的情绪,倏尔即逝。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手段究竟有多么的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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