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当作是你我相识一场,共事半生的纪念。&rdo;
&ldo;那这些人?&rdo;
&ldo;楼舒玄,我不能对不起君上,&rdo;齐若月打断楼舒玄的话,道:&ldo;你走罢。&rdo;说罢,她摊开手。身后传来尽是旁牢中囚人的求饶呼唤。
&ldo;走罢……&rdo;话还未来得及说全,齐若月便感后背一阵如脊断却的裂痛。
&ldo;吾生平最恨便为背叛,&rdo;玄则收掌,目带狠光一扫被掌劈于墙面的齐若月。
跌落地面的齐若月奄奄一息,眼中却略带一丝苦笑,若是现在死了,应该就能穿越回去了吧……只是希望不要再有丧尸的好……
&ldo;齐若月!&rdo;楼舒玄大惊,道。
玄则的目光落在楼舒玄身旁的曲华裳身上。心中念着此女为琉璃所生的玄则正欲上前猛拉过曲华裳,却听牢外一阵风动云卷,伴随阵阵如地动山摇之气。
一战便为数月,无人可知究竟结果为何。
直至那一日,画梅带着乌雀回到了蝶溪谷,卓画溪看去,仅能见得他俩二人,别无其他。画梅不多言,她亦不多问。
尸王玄则被毁,玄氏一脉没落。随着玄氏的没落,蛊尸一如无首散沙。在玄氏的传闻逐渐消逝,蛊尸之量日渐退散之时,一人的名字渐渐被人所记得。
君渊。
身披驸马一称,衣带都尉一职,怎不能为首?
凌衍扶持君渊上位,对于历经浩劫的土地而言,这天下的姓氏变了又如何?只要百姓的日子风调雨顺便为好。
何为风调雨顺?只愿卖鱼的有鱼卖;炖汤的有人饮;而楼内坐的可见流客不绝。
带到一切尘埃落定,风沙不再后,卓画溪与画梅带着乌雀重回故地。
依旧那一方土,依旧那一座楼,依旧为双人坐楼内观夕阳不可留,变得却为心境。
卓画溪拒绝了君渊邀其入宫的好意,所言为:我本风尘出身,何理入宫为官。
然心中之理,只怕唯她心可明。
她在等,等心中的放不下。
日子过来算得为快,人们的勤劳很快便填满了浩劫带来的废墟。
醉风楼依旧如前般光景,来客络绎不绝。奇怪的是,很少人愿意谈及那一年的苦难,似乎宁愿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静静腐烂在曾经的岁月中。
每逢清明,卓画溪总会来一处野郊,膝跪柔地,为一坟添花摘草,一呆便为半日。
那坟头立碑一座。
卓画溪立兄玄无欢之墓。
&ldo;又是一年,&rdo;卓画溪目色渐柔,道地好似面前站着他,正凝目倾听一般,&ldo;哥。&rdo;
&ldo;虽说事情过去,可我依旧不明长生诀为何。闻人辞依旧化名为文辞,他回到凌衍,虽来见过我几次,却也不多言。&rdo;
&ldo;楼舒玄与曲华裳离开了,我不知他们去了哪里,也未打听过。&rdo;
&ldo;画梅至今不愿寻一亲事,想来当为忘不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