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着说:“最近几天忙什么,听起来心情好像不怎样。”
岑旭轻轻一笑,“最近是有点……”
他想了想,“工作上的麻烦。”
友人那边有些吵闹,隐约听到刺耳的音乐声,以及某个男人嘶哑的,凄凉的,让人微微动容的歌声。
岑旭沉吟片刻,“又带陈年去唱歌?”
赵执严笑说:“都一年了,这哥们还没走出来,逢酒必喝,喝了必醉,醉了一定得唱忧伤的情歌,还是老三样。下次吃饭,说什么我也不叫他了。”
陈年为情所伤,在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事说起来,有损男人尊严。陈年前妻是个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在圈子内成家立业的几个朋友里,数一数二的美人。
陈年对前妻用情至深,没想到前妻有天出轨,这个出轨,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抓住两人深更半夜在车里幽会,陈年前妻一直否认发生了什么,不过陈年不信。
所以两个月后两人协议离婚。
不过谁都没想到陈年是个情种。
赵执严说:“要不你过来,安慰他两句?”
岑旭说:“周末陈年约我去度假村钓鱼,介绍我认识一下他某个外甥,今晚我就不过去了,今晚我有事。”
赵执严笑了:“有什么事,你不是没应酬?”
岑旭直言:“约会。”
千年铁树开花可是一大令人吃惊的新闻,朋友之间谁不知道岑旭空窗期太久,久的窗户都发了霉,乍然听他说“约会”两个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不由得问:“跟什么人约会?男的女的?”
岑旭笑笑,“你觉得跟谁,当然是跟你嫂子。”
赵执严这下更惊讶了,恨不得现在把几个相熟的朋友都叫出来,当面逼问岑旭怎么回事,最好把那位“嫂子”也拉出来走两步。
可惜不管他再怎么问,岑旭都不愿意再多透露一个字。
只说:“改天有机会一起出来吃个便饭,你先把好奇心放肚里等着。”
说罢,岑旭就挂断电话。
开车几分钟,到了御府花苑。
这处公寓在认识冯景觅之前,以及跟冯景觅分开之后,岑旭从不会单独过来。
这段时间,除了每周三有家政阿姨过来打扫,基本再没有任何人气。
他推开房门,打开墙壁上的开关,客厅亮了。
入目的一切,都还跟冯景觅走之前一样。
窗帘以前是复古的花纹,欧式风格,冯景觅不喜欢,就找人定做了一个双层的,简约风的,冷色调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