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考虑下。”
冯景觅收拾东西退房。行李箱丢了也有好处,那就是去哪都一身轻。
岑旭是这家酒店的黄金会员,办理手续不仅不需要等候,还有专人专待。
从酒店出来,她在附近花店买了一束□□,坐了半个小时的车才到母亲的墓地。
墓地坐落在以前的后八村附近的一个半山腰上,这几年南岭发展的很快,后八村相继被拆迁,原本位于郊区的位置,现在成为新的市中心,墓地附近光秃秃的,远远就能看见。
冯景觅很小就离开南岭,除了每年回来祭拜母亲之外,没什么要紧事根本不会来这个城市。所以她对这个城市也没什么好感,更提不上有一丝半点的情感。
她来的比较晚,墓碑上已经放了几束□□,除了冯家的人装模作样表示一下慰问,仅有几个母亲生前的旧友会专程过来祭拜。
忙完正事,冯景觅到底还是拿了岑旭送的手机还有信用卡,开机第一件事先给林文打了个电话。
林文很担心的语气:“东西都丢了你昨晚在南岭怎么住的?”
冯景觅有些心虚,主要也怕她知道又跟岑旭纠缠不清被骂,支支吾吾说:“在这边有个朋友,在他家暂住了一晚上。”
林文显然不信:“你在南岭能有什么朋友,你哪个朋友我不认识?男他女她?”
“刚交的朋友。”她随口敷衍。
林文追问:“男的女的?”
“要不要安排你去派出所的户籍科上班?”
林文被逗笑,这才没继续问。
林文是冯景觅在峄市关系最好的朋友,友情的深厚程度很难用现有的人类词汇描述,当然也可能是冯景觅语文学的不好,别人看见个帅哥可能说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她则只能干巴巴赞叹一声:“哇塞。”
也难怪岑旭讽刺他词汇贫乏,夸男人就只会夸“性感”。
当初,冯景觅想和岑旭有进一步接触的时候,提出让岑旭和自己的闺蜜吃顿饭,岑旭欣然答应,那天中午林文还上班,冯景觅只好把吃饭的地方定在林文上班的那栋大厦的三楼,一家省内颇有名的连锁火锅店。
也是事后冯景觅才知道,陌生人初次见面,一起吃火锅其实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尤其是像岑旭这种有洁癖的人,应该很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在一个锅里捞肉吃。
不过那天他很是给面子,而且胃口看起来也很不错。
林文的能力虽然不如岑旭,但毕竟二十岁就踏足社会,对什么人说什么话的本事还是有的,两个虚伪的人在饭桌上侃侃而谈,那叫一个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