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李景恪不注意,临时跑去拿了条裤子来换,躲躲藏藏。
外面天都还只蒙蒙亮,池灿黄棉袄外裹着冬季校服,窝在靠墙的座位里低头吃汤圆,满脸雾气缭绕。
许如桔送来的汤圆还有很多,池灿总是在外面吃也不太好。
虽然早起痛苦,但池灿之前被迫养成的不赖床习惯帮了他,如今起床气也剩得不多了,只需要趁机找李景恪讨要一个拥抱。
他看起来还挺喜欢李景恪给他煮早饭,一口包一个,边吃还能边背背书,让他来消灭掉那些汤圆再好不不过。
这天李景恪许是看在池灿手受了伤,天又冷,和他一起搭公交送他去上了学,不过李景恪途中接了一个电话,似乎说到可能要去外省出差的事,又说去哪里见面谈谈,到站后没能跟池灿一起下车。
池灿跟李景恪招手说了拜拜,自己一个人往古城里去,高兴的劲头低了些。
他起得早到得也早,在校门口碰见同学,还有时间等着一起进学校。
校门口的小商铺里一边卖着早餐,一边开着台电视在放,池灿站在旁边瞅了半晌。
电视机里正播报着风城临近的自治县昨晚发生了有感地震,最近地震频发,需要广大市民做好应急防范准备,了解如何应对震后此生灾害。
池灿自从跟李景恪睡在一起之后,没有再频繁浅眠过,总是睡得很死,他几乎没感觉到过风城那些零零碎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地震,人们的日常生活也不受影响。
他继续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杨钧看见了他,从远处冲过来往他肩上一推的冲击力才顿时让他体会了什么叫地动山摇。
“我的手!”池灿喊了一声。
“哎呀,我给忘了,”杨钧讪讪笑道,“对不起啊灿灿。”
池灿皱着眉不应声,觉得他怪肉麻奇怪的,不会是昨天的话让杨均误会了?
毕竟是自己家的大鹅咬伤了池灿,杨钧追着他问东问西,知道他还去打了破伤风针,瞬间不嬉皮笑脸了。
“你哥带你去的?他知道了?他不会来找我麻烦吧?”
池灿说:“他才懒得找你,气都出我头上了。”
“怎么出你头上的?”
池灿想到杨钧昨天对他的怀疑,面不改色地说:“他打了我,我们关系变差了,你最近也少提他。”